; 朱瀚与朱标穿了寻常青衫,一前一后,踩着巷砖的边走。
阿槐早一步,正与掌柜闲聊。
他把手里的小竹筐轻轻放在柜上,笑道:“掌柜的,昨儿买的接骨散用得好,今儿再要些。”
掌柜抬了抬眼皮:“接骨散是个狠药,没伤到骨的人用不得。”
“我是给别人带。”阿槐把银子推过去,又压低声音,“北口那位‘郁师’在不在?他配药巧,昨儿说要做一味止麻的膏。”
掌柜的目光像在看风,慢慢漂移:“郁师没来。”
朱瀚站在一束晨光外,像个路过的闲人。
他看着柜角的一只药罐,罐口包着油纸,油纸的边缘有被指腹捻过的印子,薄薄的药粉像霜,挂在那印的沟里。
他漫不经心地问:“掌柜这罐,是行家才收?”
“内里是乌梅研的细末,混了牛皮胶。”掌柜不看他,“一般客人用不上。”
朱标抬眼,像无意瞥到柜后屏风上挂的布条。
布条上歪歪斜斜扎着些针,最中间那一枚比旁的略粗,针尾处缠了两股线,淡黄的、近白的;针尖带着一点乌,像过火。
“这针自己用?”朱标问。
掌柜这才正眼看他:“你看出什么了?”
“看不出。”朱标笑,“只是觉得针尾扎得紧,一定是个稳手的人。”
“稳手?”掌柜哼了一声,“你们城里人喜欢讲这些虚头巴脑的词。稳不稳,得看实在。”
“实在便好。”朱瀚微微点头,像是被这句话说动,顺手捻起柜上那条称盘的细链,指尖一挑,链子稳稳绕过秤杆。
他抬手又放下,动作从容,“掌柜,麻烦给我看一味药。”
“什么药?”掌柜问。
“合乌梅、牛皮胶、鸡骨草,加一丝少见的香。”
朱瀚指了指柜里,“这种香,像从冷铁里蒸出来。”
掌柜眼神终于动了动:“你要它做什么?”
“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