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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俊逸突然拍桌,茶盏跳起来摔在地上,"
那些女眷手无寸铁,刘相的人动起手来——"
"
不动手才怪。
"
麴云凰扯过沈夫人递来的药布,重重按在伤口上,疼得倒抽冷气,"
可百姓要看见,要知道不是只有刘相的人能掀风作浪。
董捕头,您带弟兄们把西市巡逻频次加三倍,看见形迹可疑的就盘查。
"
董捕头摸着腰刀点头:"
卑职这就去安排,保证不让歹人再放火。
"
牛俊逸还想说什么,沈夫人轻轻按住他手背:"
俊逸,云凰这是要把水搅浑。
刘相要抓盟友,咱们偏要让盟友站到明处——真到了要动手的时候,你护着那些女眷,总比护暗桩容易。
"
牛俊逸闭了闭眼,再睁眼时眼底的焦躁散了些:"
我去联系城防营的旧识,让他们暗中守着午门。
"
"
好。
"
麴云凰把最后一口药汁灌下去,苦味在喉咙里打转,"
还有密函"
"
我查过,守卫队队长周奎在城南有处私宅,养着三个美妾。
"
吕书生翻开账本,"
他今晚该在第三妾那里,您要"
"
我去。
"
子时三刻的城南宅门挂着鎏金兽环。
麴云凰裹着粗布围裙,端着的食盒里装着沈夫人特制的安神汤——周奎的三姨太有夜咳的毛病,这汤是她托人从药铺打听到的。
门房老周打了个哈欠:"
又送汤?三姨太今儿歇下了。
"
"
周叔您行行好。
"
麴云凰垂着眼,声音软得像棉花,"
夫人说这汤得趁热喝才管用,您让我放门口成不?"
老周刚要接食盒,院角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魏管家的声音像淬了冰:"
谁在这?"
麴云凰心尖一紧,猛地蹲下身,假装被门槛绊倒。
食盒"
哐当"
落地,汤泼了老周一脚。
她手忙脚乱去捡碗,余光瞥见魏管家带着个穿玄色锦袍的男人往正厅走,玄色袖口绣着金线云纹——那是北疆商会的标志。
"
密函已经送进宫了。
"
玄衣人压低声音,"
刘相要的东西,皇上的密室最安全。
"
"
可那小娘们"
"
她掀不起风浪。
"
玄衣人笑了,"
北疆商会的货过城门,周奎敢不放行?
他的私宅账本,我们可都收着。
"
脚步声渐远。
麴云凰捏着碎碗片的手沁出血来——北疆商会?
他们怎么会和刘相的密函有关?
父亲当年戍守北疆时,可没少查这些商队的走私案
回到据点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