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殿内静得落针可闻。
西疆使臣率先拍手,兽皮大氅上的银饰跟着轻响:
“时老板说得对!”
“我西疆的文脉,就是牧民在草原上唱的牧歌,是教孩子骑马时说的敬畏天地、善待羊群,不是藏在王宫里的金器!”
许澜沧坐在龙椅侧下方,手里的酒盏半天没动,眼底满是满意之色。
他从前只知时念能改造怡红院,却没料到她对“文脉”的理解如此通透。
既懂典籍厚重,更懂百姓需求,这份见识,比朝堂上许多空谈经义的官员强多了。
他悄悄对着时念的方向点头,目光里满是认可。
李睿坐在另一侧,手抚花白胡须,眼神柔和许多。
他看向模型里的竹篮铺,想起苏湄带来的旧账。
忽然觉得,苏家当年坚守的“海贸公平”,何尝不是另一种“活的文脉”?
言锵原本沉默,此刻悄悄挺直腰杆。
时念说的“文脉在民生”,正是他一直想在奏疏里表达的。
那些世家官员总说他“出身低、不懂文脉”。
可时念用一个模型、一番话,就把“文脉”讲得明明白白,比他们的经义空谈有力百倍。
狄怀仁坐在末席,他原本担心时念的“民间文化”说服力不足,此刻却忽然明白——
怡红院的文化之所以受欢迎,正因它活在百姓里。
他默默攥紧玉佩,腰杆也比刚才直了些。
经过时念的一番讲说,他们都为南齐能有这样融入民生的文化而自豪!
支持这样的文化,不是丢面子,反而是懂真正的文脉。
小倭使臣看着殿内氛围,又瞧了瞧模型里藏着典籍句子的细节,脸上的傲慢渐渐褪去,只剩几分不自在。
北徐使臣虽想反驳,却找不到理由。
总不能说百姓用得上的文化不算文脉,那样反倒显得北徐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