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流芝荷包。
说明温简明也并非那循规蹈矩古板守旧之人。
“盛京城里,想进怡红院讨口饭吃的伶人,能从春螺巷排到朱雀门。”
“可唱《西厢记》能让台下书生抹眼泪,演《穆桂英》能让楼上将军拍着栏杆叫好,这样的流芝,全盛京找不出第二个。”
她把帕子塞回流芝手里,语气带了点玩笑,眼里却满是认真。
“你走了,我上哪儿找这么敬业,唱腔又扎实的台柱子?”
流芝愣住了,泪珠还挂在睫毛上,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,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羞赧。
“念姐又取笑我……”
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时念仰头饮尽碗中酒,米酒的甜意里藏着点淡淡的米香。
像这日子似的,甜里带点实在的暖。
“但嫁人不是丢了戏台,只是多了个身份而已。”
“就像我既能当怡红院的掌柜,也能排新戏写戏词。”
“所以,你也能既做温家的媳妇,又做怡红院的流芝。”
流芝的眼睛亮了一瞬,像被风吹散了乌云的月亮,连眼泪都忘了擦。
“真的可以吗?我嫁了人,还能回来唱戏?”
“为何不可?”
时念挑了挑眉,忽然收起玩笑的神色,声音沉了些。
“只是流芝,结两姓之好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,是两个家庭的牵绊。”
“你年纪小,很多事情都不懂,所以有些话我要嘱咐你。”
她望着流芝懵懂的眼神,终究还是决定把现实摊开。
这姑娘太年轻,总把人心想得太纯,把日子想得太甜,可世道从不是只装着蜜糖。
“温简明现在待你好,可你想过以后吗?”
时念的指尖在石桌上轻轻划着。
“他要是中了进士,往后要进官场应酬,温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