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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谈犹豫片刻:“属下以为,此时若再加压力,或可逼赵高残党暴露更多联络节点。”
“不必。”
陈砚摇头,“他们现在不敢动。
真正要防的,是那些原本观望的人。”
他提起朱笔,在户籍册边缘写下一行小字:“人心浮动时,最易辨忠奸。”
韩谈退下后,陈砚独自坐于案前,久久未动。
窗外日影西斜,光线渐暗,他仍未唤人点灯。
直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停在门外。
“陛下,太医署新任药童已在殿外候命,辰时将至,是否准其入内送药?”
陈砚缓缓抬头,目光落在铜匣空置的位置上。
“准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墙边,取下地图上覆盖的布幔。
朱笔画出的三条线——楚商赁宅、废弃磨坊、渭水草棚——依然清晰。
他盯着那条延伸向南的轨迹,忽然伸手,将一枚黑色棋子压在终点。
棋子落下时,出一声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