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。”
她没回头,只道:“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。”
“有些人一辈子都在做该做的事。”
陈砚轻声道,“可只有少数人,敢在该说话的时候开口。”
李婉没再说话,低头退出。
门关上的瞬间,韩谈从侧廊进来,手里拿着一封密报。
“章邯回话了。”
他递上竹片,“边郡七名校尉,近三年皆因‘出身不明’被卡升迁。
其中五人战功卓着,但荐书屡遭退回。”
陈砚接过,扫了一眼,随手放在那三份简表旁边。
“明日早朝,加一项议程。”
“是。”
“让章邯准备一份《边郡寒门武官名录》,连同战功记录,一并呈上。”
韩谈点头,正要退下,陈砚又道:“另外,查查冯去疾那个族侄,上任才半个月,户部可有异常拨款?”
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韩谈走后,陈砚拿起一支新笔,蘸了墨,在空白竹片上写下四个字:寒门必护。
笔锋刚落,窗外传来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。
他抬头,看见一名小宦正在清理台阶上的落叶。
那人动作很慢,每扫一帚,都要停一停,像是腿脚不便。
可就在他弯腰时,袖口滑下一角纸片,极快地塞进了石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