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胡守钧主任也笑着补充:“上次在清华的讲座就让我们受益匪浅,没想到这么快,你就把理论变成了坚实的证明!
了不起,实在了不起!”
一番简短的寒暄和赞誉在客厅中回荡。
张诚只是面带淡淡的微笑,简单回应着“您过奖了”
、“这是我应该做的”
,随后便引着几位贵客在客厅的沙上落座。
李静早已准备好了清茶,悄无声息地奉上。
客厅的布置简洁而雅致,没有过多装饰,最大的特点就是整洁和一种让人心安的宁静感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,照亮了空气中微微浮动的尘埃,也照亮了在座几位代表着中国学界过去、现在与未来的杰出人物。
短暂的客套之后,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核心。
杨振宁先生作为理论的开创者,无疑是最有资格也与张诚最有共同语言的人。
“张诚啊,”
杨先生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热气,目光温和地看向张诚,“你的那篇论文,我和国内外很多同行一样,是仔仔细细、反反复复地拜读了好几遍。
说实话,初看时,是震惊;再读时,是佩服;深入思考后,更是感到一种……豁然开朗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长者特有的沉稳和学究般的严谨:“你提出的这个‘历史层积动力学’框架,在我看来,其意义甚至可能越了解决杨-米尔斯问题本身。
它提供了一种全新的‘语言’,一种重新审视场论,甚至可能是重新理解时空与物质关系的‘范式’。”
张诚认真倾听着,身体微微前倾,表示尊重。
“我特别想听听你本人,”
杨先生放下茶杯,身体也微微前倾,显露出浓厚的兴趣,“是如何想到将‘层积’这个概念,与量子场论中的‘历史’(路径积分)联系起来的?这其中的关键灵感来自于哪里?是纯数学的推演,还是某种物理图像的启?”
这个问题直指思想源头,是在场所有人都极为好奇的。
张诚略一沉吟,似乎在组织语言,然后以一种清晰而平实的语调回答:
“杨先生,您过誉了。
这个想法的产生,并非一蹴而就。
它确实部分源于对路径积分思想的再思考。
我感觉到,‘对历史的求和’这个观念非常深刻,但传统的数学处理方式似乎未能完全释放其潜力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至于‘层积’,它最初来源于我对数论中一些结构性问题的观察。
我现,很多复杂对象的宏观性质,是由其微观元素在‘时间’或某种‘序参量’演化过程中,层层叠加、相互干涉而形成的。
这有点像……宇宙的历史,信息并非均匀分布,而是以某种结构化的方式‘沉淀’下来,形成了我们今日所见的规律。”
他的话语将深刻的数学物理思想,用近乎哲学和自然观察的语言表述出来,简单朴实,却直指本质。
“所以,我尝试将这种‘结构化的历史观’数学化,就得到了‘历史层积动力学’的雏形。
应用到场论中,我现它可以很自然地处理规范自由度这类冗余,并将动力学的核心聚焦于物理上真实的演化过程。
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