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成桐总结道:“我尝试了多种方式去寻找反例或矛盾,但都失败了。
证明链的坚固程度令人惊讶。
考虑到其无与伦比的重要性,我认为《数学年刊》应当以最快度、将其公之于众。
毫无疑问,支持表。”
马克西姆·孔采维奇和安德鲁·怀尔斯也最终表达了他们的认可。
怀尔斯尤其感慨地说道:“我理解证明这样一个难题所需要承受的压力和所需的智慧。
张诚的工作,不仅解决了问题,更是开辟了一个时代。
作为同行,我表示最高的敬意和完全的赞同。”
全数通过。
没有欢呼,没有激动,屏幕上的十张面孔,是一种共同见证并参与了一段伟大历史后的、深沉的平静与肃穆。
他们知道,自己刚刚共同为一个新时代的开启,投下了赞成票。
威廉姆斯主编深吸一口气,郑重宣布:“根据特别评审委员会的一致决议,《数学年刊》正式决定,接受张诚研究员的论文《基于历史层积动力学框架的黎曼猜想证明》。”
此岸,炎夏中的静水流深
就在大洋彼岸的智慧殿堂进行着终极辩论的同时,位于风暴眼中心的中国北京,却呈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。
时值七月盛夏,酷热难当。
但在京郊那栋绿树环绕的别墅内,以及中科院物理研究所那间熟悉的3o7办公室里,气氛却如同深潭静水。
张诚在这两个月里,过着一种近乎“隐士”
般规律而低调的生活。
他严格遵守着作息时间,不再进行高强度的原创性思考,仿佛将那场关于黎曼猜想的惊天战役彻底封存。
他将一部分精力,投入到了之前确立的“信息-物理交叉基础”
与“新材料设计探索”
的宏观思考与文献梳理中。
这些工作更像是悠闲的“散步”
,而非“冲锋”
。
他阅读着不同领域的文献,在笔记上记录下零星的灵感,任由思维在不同的知识领域间自由徜徉,为下一阶段的探索积蓄着能量。
更多的时候,他应教育部和十三校联盟的邀请,前往国内几所顶尖高校进行讲学和交流。
在清华园的荷塘月色旁,在未名湖的博雅塔下,在复旦光华楼的教室里,在浙大启真湖的微风里……他不再是那个攻克世界难题的“神童”
,而是回归到一位“教授”
的角色。
他的讲课,依旧深入浅出,逻辑清晰。
他不再局限于数学,而是会根据自己的兴趣,涉猎理论物理、信息科学甚至材料学的前沿概念。
他不会直接讲授黎曼猜想(此事尚在严格保密阶段),但他思考问题的方式、对基础概念的深刻剖析、以及那种跨越学科壁垒的宏大视野,依旧让台下的学子与青年教师们受益匪浅,如痴如醉。
他与学生们的互动平和而耐心,解答问题时,目光中带着鼓励。
在许多年轻学子的心中,他不仅仅是偶像,更是一座照亮前行道路的灯塔。
他的存在本身,就是一种无声的激励——看,知识的疆域可以如此广阔,思维的乐趣可以如此深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