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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教授只是吩咐了生活上的事情,问了下事务,完全没有提及研究本身。”
孙院士缓缓靠向椅背,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。
激动过后,属于科学家的严谨和理性重新占据了上风。
“小赵,”
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,但深处依旧潜藏着波澜,“此事,关系重大,非同小可!
在张诚研究员没有亲口确认,没有拿出经过严格检验的完整证明之前,一切还只是我们的猜测!
绝不能对外透露半个字!
你明白吗?”
“我明白!
孙所长,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!”
赵伟立刻保证,他也深知这个消息一旦泄露,会在学术界引起何等规模的地震,又会给尚未正式宣布的张诚带来多大的压力和困扰。
“嗯,”
孙院士点了点头,沉吟片刻,“你现在立刻回去,配合李静同志,好好照顾张诚休养。
他需要什么,就提供什么,务必让他尽快恢复过来。
研究的事情,一个字都不要问,等他主动提起。”
“是!
我马上回去!”
赵伟领命,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。
办公室内,重新恢复了安静。
但孙院士的心,却再也无法平静。
他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椅子上,目光没有焦点地望向窗外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,将房间染上一层暖金色,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,内心只有一片冰火交织的沸腾。
黎曼猜想……证明路径……核心引理……
张诚那孩子,真的做到了吗?
他才十二岁啊!
这要是真的……这将是本世纪,不,是人类科学史上最伟大的成就之一!
将彻底奠定中国在世界数学界的绝对领先地位!
其意义,远哥德巴赫猜想!
巨大的兴奋如同酒精般冲刷着他的大脑,让他几乎要忍不住立刻冲去张诚的别墅,亲眼看看那白板上的内容,亲口问个明白。
但他强行克制住了这股冲动。
他想起赵伟描述的,张诚那极度疲惫、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状态。
他知道,这种级别的思考,对心力的消耗是毁灭性的。
此刻的张诚,最需要的是休息,是绝对的宁静。
任何打扰,都可能是一种残忍,甚至可能影响到后续证明的完善与表述。
不能急,急不得。
他反复告诫自己。
可是……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人了!
他一个人,有些承受不住这份可能改变科学史的重量的antet(预期)。
思考再三,他深吸一口气,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,伸手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,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电话很快被接通。
“刘院长,”
孙院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凝重,“是我。
有件极其重要,但目前尚未最终确定的事情,需要当面向您汇报……对,非常紧急,关系到……张诚,可能涉及……数学领域的重大突破。
好,我马上过去。”
半小时后,在中科院院长那间更为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