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低功耗待机状态。”
“这就像…”
张诚寻找着比喻,“城市的交通管理。
每个路口有本地红绿灯(快解码器)处理大部分车流。
只有出现交通事故或严重拥堵(可疑事件)时,才需要上报交通指挥中心(协同解码器)进行跨区域协调。”
这个“分级触”
的思路,瞬间点亮了赵工团队的思路。
它将一个沉重的全局优化问题,拆解成了“本地快处理+中央精准干预”
的轻量级协作模式。
团队立刻投入到新算法的设计中,日夜不停地调整参数、优化通信协议、测试边界情况。
实验室里,键盘敲击声与低声讨论交织成一片,空气中充满了烧脑的焦灼感。
与此同时,由刘博士领衔的控制团队,也在为全局资源动态优化调度系统做最后的冲刺。
分层控制架构解决了“怎么控制”
的问题,但“控制得最好”
则需要一个智能的“大脑皮层”
——调度系统。
它需要根据实时计算任务、各芯片的资源状态(空闲量子比特、纠缠对储备、错误率)、互联链路的负载情况,动态地将子任务分配给最合适的芯片,并优化执行顺序,以最小化总完成时间、最大化资源利用率。
这本质上是一个动态的、带复杂约束的组合优化问题,属于np难问题,几乎没有解析最优解。
“我们采用了启式搜索加强化学习的混合策略,”
刘博士向张诚展示着调度仿真平台,“强化学习模型负责在巨大的策略空间中探索,学习在不同系统状态下如何做出较好的调度决策。
但训练过程非常缓慢,而且模型有时会陷入局部最优,做出一些看似聪明实则愚蠢的决策。”
屏幕上,模拟的任务执行甘特图时而流畅,时而出现令人费解的长时间等待或资源冲突。
“模型的‘状态空间’还是太大了,”
刘博士叹气,“系统微小的波动,都会导致状态剧变,让训练好的策略失效。”
张诚沉思良久,提出了一个“分层抽象+课程学习”
的训练方案。
“我们不能让模型一开始就学习最复杂的任务。
我们可以设计一个‘课程表’:先让模型在极度简化的系统环境下学习(比如只有两个芯片,任务单一),掌握基本的调度原则。
然后逐步增加系统复杂度(增加芯片、增加任务类型、引入噪声),让模型在已有知识的基础上适应更复杂的情况。
这就像教孩子走路,先扶着他,再慢慢放手。”
此外,张诚还建议引入“专家规则”
作为强化学习的先验知识,避免模型在训练初期进行太多无意义的随机探索,加收敛过程。
刘博士团队如获至宝,立刻调整训练框架,重新开始了漫长而充满希望的模型训练过程。
整个实验室都能听到他们服务器集群为训练模型而出的低沉轰鸣,那仿佛是“乾穹”
大脑皮层正在形成的胎音。
最后的攻关阶段,是对所有科研人员体力、脑力和意志力的终极考验。
实验室成了真正意义上的“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