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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医工吓得“扑通”
跪下:“奴才……奴才想着许是小事。”
“怕扰了大人正事……奴才该死!”
赵怀远没再理他,重新低下头翻看药渣,指尖在几味药材上顿住——这味附子的切片,似乎比规定的厚了些,煎透了吗?
他眉头锁得更紧,将那几片附子单独拣出来,用棉纸包好。
“起来吧。”
赵怀远站起身,将所有查验物什仔细收进药箱,“看好这里,不许任何人进出。”
“我这就回太医院,有消息了会立刻让人来传。”
“是,奴才遵令。”
刘医工连滚带爬地应着。
赵怀远提着药箱走出他坦,夜风寒凉,吹得灯笼火苗直晃。
他抬头望了望太医院的方向,脚步匆匆——小五子的死绝非偶然,若真是附子未煎透引的急症,那这方子的剂量、炮制法子都得重新斟酌。
外头等着用药的百姓成千上万,容不得半分闪失。
灯笼的光晕在石板路上拖出长长的影子,像一道沉甸甸的责任,压在他肩头,催着他快步向前,不敢有片刻停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