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方式。”
“怎么换?”
“不分组,不分派别。所有技术骨干混合编组,共同完成培训任务。”沈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“而且,培训考核采用团队积分制。个人再优秀,团队不行也拿不到高分。”
刘海眼睛一亮:“强制他们合作?”
“聪明。技术面前人人平等,谁也别想搞小动作。”
第二天的培训现场,气氛确实有些微妙。
张维国和孙大海被分在了同一个学习小组,两人明显都有些不自在。
“今天我们学习新型炼钢工艺的核心原理。”沈良站在讲台上,“但我不会讲得太详细。具体的技术细节,需要各组通过讨论和实践来掌握。”
台下响起一阵窃窃私语。这种培训方式,大家都是第一次遇到。
“每个小组会拿到一套不完整的技术资料。只有所有小组的资料拼在一起,才能形成完整的工艺流程图。”
沈良话音刚落,现场就有人举手:“沈工,这样不是故意增加难度吗?”
“恰恰相反,这是降低难度。”沈良在黑板上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,“实际生产中,每个工序都不是孤立的。只有全流程配合,才能实现最佳效果。”
张维国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资料,只有寥寥几页纸,记录的都是片段信息。
“老张,你看这个温度控制参数,是不是和咱们现在用的不太一样?”孙大海凑过来,指着其中一行数字。
两人难得没有互相抬杠,而是认真讨论起技术问题。
“确实不一样。”张维国推了推眼镜,“但光看这一段,判断不出原理。”
“要不咱们和其他组交流一下?”
这正是沈良想要的效果。技术合作能够打破人为的壁垒,让大家重新聚焦到共同目标上。
三个小时后,各组开始汇报讨论结果。
“我们组认为,新工艺的核心是精确控制温度梯度...”
“我们发现,燃料配比需要实时调整...”
“关键在于炉膛压力的动态平衡...”
一个个技术要点被提出来,逐渐拼凑出完整的工艺流程。
沈良满意地点着头。这些老工程师的技术功底确实深厚,只是需要正确的引导。
“很好,大家基本掌握了核心要点。”他走到黑板前,“现在我们来谈谈实际操作中可能遇到的问题。”
张维国举起手:“沈工,我有个疑问。这套工艺对操作工人的技能要求很高,我们厂的工人能适应吗?”
“好问题。”沈良转身面向大家,“这正是各位师傅的价值所在。技术再先进,没有人会操作也是摆设。”
孙大海接过话茬:“那我们怎么教?总不能把每个工人都叫到课堂上来吧?”
“当然不用。”沈良早有准备,“我们采用师傅带徒弟的传统方式,但加入现代化的培训内容。每位师傅负责三到五个徒弟,手把手教学。”
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赞同。老工程师们最擅长的就是实践教学。
培训结束后,张维国主动找到沈良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