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一样的东西。”
李承道没说话,只是盯着老河伯的背影,罗盘指针转得更快了。
赵阳挠了挠头:“会不会是巧合?他是守祠人,有祠堂的钥匙也正常吧?”
“不是巧合。”
李承道终于开口,他指了指死者胸口的马蹄印,“那印子上的阴气,和祠堂里的一模一样。
还有,你没现吗?老河伯的鞋,沾的是河底的黑泥,不是渡口的黄沙——他刚从河里上来。”
赵阳一愣,低头看向老河伯的鞋,果然鞋底裹着一层亮的黑泥,还在往下滴着水。
这时,林婉儿的水纹珠突然“嗡”
的一声,烫得厉害,她猛地看向河面——夕阳下,黄河水突然翻起一阵黑浪,浪尖上飘着个东西,随着波浪晃了晃,竟是一片沾着暗红血迹的盔甲碎片。
“那是什么?”
赵阳指着碎片,声音都变了调。
老河伯也看到了碎片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踉跄着往河神祠跑,嘴里念叨着:“满月夜……要来了……要来了……”
李承道盯着那片盔甲碎片,罗盘上的铜纹突然亮起微弱的光。
他转头看向林婉儿和赵阳:“今晚不走了,留在这里。”
“师父,你是说……”
林婉儿的心跳快了几分。
“嗯,”
李承道点头,目光沉得像黄河底的石头,“今晚是满月,马鬼将,该出来了。”
入夜后的落马渡静得可怕,只有黄河水拍打河岸的声音,像无数只手在挠着人心。
李承道三人躲在渡口旁的芦苇丛里,芦苇长得比人还高,叶子在风里沙沙作响,偶尔有几滴露水落在脖子上,凉得人打哆嗦。
赵阳攥着一把桃木钉,手心全是汗:“师父,真的会有马鬼将吗?会不会是有人装神弄鬼?”
“是不是装的,等会儿就知道了。”
李承道的眼睛盯着河面,罗盘放在膝盖上,指针一动不动,像是被冻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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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婉儿的水纹珠一直没凉下来,她紧握着珠子,指尖能感受到珠子里传来的细微震动,像是在和河底的什么东西呼应。
突然,她猛地抬头:“来了!”
只见原本平静的河面突然翻起黑浪,浪头越来越高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河底冲出来。
午夜的月亮升到头顶,惨白的月光洒在河面上,照出浪尖上的一个黑影——那是一匹马,一匹浑身湿透的马,马毛紧贴着身体,像披着一层黑布,四蹄踩着水面,却没有溅起一滴水花。
更吓人的是马背上的人,穿着破烂的清军盔甲,盔甲上的铜钉生锈黑,脸上蒙着一层水雾,看不清模样,只露出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,手里提着一把生锈的马刀,刀身上还挂着几根水草。
“阴马……”
李承道的声音紧,他按住想冲出去的赵阳,“别乱动,看它要干什么。”
阴马朝着渡口旁的一间小屋跑去,屋里亮着一盏油灯,是白天那个死者的家,他的弟弟还在屋里守着灵堂。
林婉儿的水纹珠震得更厉害了,她看到阴马的马蹄落在地上时,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马蹄印,印子里竟藏着细小的符纸碎片——那是水纹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