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狠,也根本碰不了她一个手指头。这样想着,王秀梅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了些,只是望着路宽昏迷的身影,眼底的忧虑依旧没散。
良久,她俯下身,指甲又用力掐着路宽鼻下的人中穴,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。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……时间像被拉长的棉线。房间里只有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路宽的眼皮才终于动了动,显示眼缝里透出一点浑浊的光,接着缓缓掀开,迷茫的扫过天花板,最后才迟钝的落在王秀梅的脸上。
路宽额角的青筋绷得紧紧的,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,连刚才那带着几分蛮横的脸颊都拧成了一团,满是痛苦。他开口的声音发颤,尾音却硬邦邦的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:‘’秀梅,我这头……痛的要炸开了,你过来给我揉揉。‘’
王秀梅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拽紧了衣角,她心里那是不情愿,分明是压着满心的抗拒,可一抬眼对上路宽那双透着烦躁的眼睛,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。她只能慢吞吞地凑上前,指尖刚碰到路宽的太阳穴时还带着几分僵硬,后来却慢慢放软了力道,一圈圈轻轻揉着。嘴上却不得不装出温软的关切:‘’路宽,你现在感觉好点没?实在不行,明早咱们还是去医院让大夫看看吧。‘’
路宽闭着眼哼了一声,算是应了。过了片刻,他忽然睁开眼,眼神里带着几分神似的锐利,一字一句道:‘’秀梅,从今以后,你就乖乖跟着我,别想着耍什么心思。不然……‘’他顿了顿,没有把后半句说透,可那语气里的威胁却像块石头,沉沉压在王秀梅身上。
王秀梅的心脏猛的一缩,连忙低下头,声音轻的像蚊子啍:‘’路宽,你放心,我……我一定听你的。‘’
或许是她的力道揉的刚好,或许是这两次反复的头痛早把路宽折腾的没了力气。没一会,他的呼吸就渐渐沉了下来,眼睛也彻底闭上了,眉头却还轻轻皱着,像是连睡梦里都在受着头痛的折磨。王秀梅盯着他熟睡的脸看了半晌,确认他是真的睡实了,才小心翼翼的把放在他太阳穴的手往回抽——指尖刚离开他的皮肤,她就想趁这功夫溜回自己的房间,可刚站起身,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了。
路宽没睁眼,声音含糊的像是在做梦,又像是带着几分刻意的挽留,轻轻飘进她的耳朵:‘’秀梅,别走了,你也睡吧。‘’
王秀梅浑身一僵,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算重,却让她连挣脱的勇气都没有,她望着路宽熟睡的侧脸,最终只能认命的叹了口气,挨着床沿,僵硬地躺在了路宽的身边。
王秀梅平躺在床上,眼睛直勾勾盯着头顶的天花板,连眼睛都不敢太用力。屋顶那几道深浅不一的裂纹,此刻在她眼里像是张着嘴的怪兽,而她浑身僵硬的像块浸了水的木头,连指尖都绷得发紧,只觉得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。
就在她心里反复盘算着怎么才能悄悄挪开时,路宽的另一只手忽然动了——那只手带着刚睡醒的温热,慢悠悠的划过床单,最后落在她的腰上。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的王秀梅心里猛地一缩,呼吸都瞬间慢了半拍。她下意识想往旁边躲。可刚动了动手指,就想起路宽那不容置疑的模样,又硬生生把动作憋了回去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