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王秀没站稳,路宽突然伸手,冰凉粗糙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,指腹用力掐着她的下颌线,疼的王秀梅眼眶瞬间红了。
路宽喉结上下滚动一圈,那声音里裹着几分狠戾,吐出来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:‘’李阳在牢里过的舒不舒担,全看你乖不乖?。我已经跟里面的弟兄打过招呼了——他顿了顿,眼神骤然变得阴鸷,‘’他要是识相,就该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别想翻身,要是不识相……‘’路宽故意拖长了语调,尾音里满是威胁,目光像毒蛇的信子,黏在王秀梅身上,缠得她几乎喘不过气,‘’断条胳膊腿,在那种地方,也是常有的事。‘’
王秀梅猛地垂下眼睫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颤抖的阴影,声音细若蚊蚋,还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栗:‘’我知道了……以后我都听你的。‘’她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,才敢抬起泛红的眼,带着最后一丝祈求,‘’只是,求你放李阳一条生路,反正她这辈子……也只能在牢里度过了。还有……咱俩的事,可别让孩子知道,不然我……我真的无法面对他们了。‘’
路宽听完,脸上的狠戾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张扬的得意,他嗤笑一声:‘’放心,只要你听话,我自然不会跟个‘’死人计较。‘’话音未落,他便伸手将王秀梅狠狠搂进怀里,带着烟渍的嘴唇,毫不客气的往王秀梅脸颊臭去。
王秀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无助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。可就在唇瓣即将碰到她皮肤的瞬间,路宽的动作突然僵住,双手猛地松开王秀梅,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太阳穴,他痛苦的抱住头,指骨用力按着胀痛的额角,嘴里发出压抑的痛,哼:‘’哎呀……我的脑袋……怎么又疼起来了?‘’他身体一软,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重重的栽倒在床上,眼神泛白,瞬间失去了意识。
王秀梅原本紧绷的脊背还僵在原地,浓重的烟味儿还缠着鼻尖,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正往心口涌——他已经做好了承受接下来屈辱的准备。可下一秒,路宽的手臂突然松了,那只掐着她手腕的手无力垂落,她再次睁开眼睛时,路宽已经直挺挺的栽回病床,痛苦的闷哼卡在喉咙里。
她先是愣了两秒,随即最猛的反应过来:路宽就昏过去了!这念头刚冒出来,一股热流瞬间冲散了她心底的寒意——定是灵儿!灵儿在暗中护着她!刚才那被恐惧攥紧的心脏骤然松了些,连呼吸都顺畅了几分,眼里的死寂也悄悄漫进一丝微光。
可这些微光很快又被警惕取代。王秀梅盯着路宽苍白的脸,想起他刚才拿李阳威胁她的狠劲,想起他对她的轻薄,指甲深深,掐进掌心,她想立刻逃回自己的房间——那里是她唯一能喘口气的角落。可脚步刚挪动半步,又猛的停住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。
她不敢走,她太清楚路宽的性子,一旦惹急了这个男人,他什么事情都得做出来。他会不会当着孩子的面,把他们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全抖露出来?一想到孩子可能露出震惊和失望,王秀梅的心口就像压了块石头。更让她胆寒的是牢里的李阳,路宽向来记仇,若是因为她的离开迁怒了路宽,他会不会让人对牢里的李阳动手,那李阳岂不是危险了?‘’
她咬着唇,强迫自己定下心神。转念一想,有灵儿在,就算路宽再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