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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!
砰!”
16突击步枪和轻机枪的怒吼瞬间撕裂了战场的传统喧嚣。
灼热的子弹划破空气,形成一道道肉眼难以捕捉的致命流光,如同疾风骤雨般泼向益州城头。
弓箭兵的箭矢刚刚射出就中枪倒地,而他们的箭矢落在肖正飞的战马前几米处。
城头的守军何曾见过这等恐怖的武器?他们按照操典,举起盾牌,试图躲避箭矢,但在现代步枪弹面前,木制的盾牌薄如纸糊,瞬间被洞穿。
坚实的城垛被打得碎石飞溅,躲在后面的士兵往往被穿过垛口的子弹击中,惨叫着倒地。
金属弹头轻易地撕裂了皮甲、铁甲,带出一蓬蓬血雾。
守军成片成片地倒下,很多人甚至没看清攻击来自何处,就已经失去了生命。
原本密集的防守阵型,迅变得稀疏,城墙垛口后伏尸累累,鲜血顺着城墙砖缝蜿蜒流下。
“举盾!
举盾!
躲好!”
崔猛目眦欲裂,嘶声大吼,但他的声音在密集的枪声中显得如此微弱。
他亲眼看到身旁一名亲卫刚探出身想投下滚木,头颅就像熟透的西瓜一样猛地炸开,红白之物溅了他一身。
他从张越的血书中早已知道对方持有妖器,却不想这妖器竟是如此骇人。
这守城战还怎么打?
短暂的惊慌后,守军也进行了还击。
弓弩手冒着弹雨向城下抛射箭矢,但苍州军的攻击距离远弓箭射程,大部分箭矢软绵绵地落在阵前,偶有射入军阵中的,也被盾牌和甲胄挡住,造成的伤亡微乎其微。
滚木礌石被推下,却因为苍州军并未真正靠近城墙根部而毫无收效。
熬煮的金汁更是毫无用武之地。
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。
守军空有血勇和传统的守城器械,却根本无法对敌人造成有效杀伤,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来自远方的、无法理解的毁灭性打击。
肖正飞骑在马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。
枪声震耳,硝烟混合着血腥味随风飘来。
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压抑得难以呼吸。
那些倒下的,都是大景的军人,是本应共同戍守边疆、保家卫国的同胞。
他们或许像崔猛一样固执,但他们的勇气和忠诚不容置疑。
此刻,他们却因为立场不同,因为自己所掌握的前力量,如同割草般被收割着生命。
肖正飞的副将在一旁低声道:“将军,这……这仗打得……太轻松了,也……太惨了。”
肖正飞没有回头,只是低沉地说道:“王爷要的是战决,减少我军伤亡,尽快稳定后方。
唯有如此,才能早日兵指京师,结束这天下的乱局。
他们的血……不会白流。”
这话像是在说服副将,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。
他握紧了缰绳,指节因用力而白。
火力压制持续了约莫一炷香时间,城头上的抵抗明显减弱,旗帜东倒西歪,人影稀疏,哀嚎声却清晰可闻。
“停止射击!”
肖正飞下令。
枪声骤停,战场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,只剩下伤者的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