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崇昭帝忽然轻笑,指腹摩挲着案上的翡翠如意。
“容朕想一想,该给你个什么封号才是……”
图雅眼神低垂,神色好似害羞。
崇昭帝忽然瞥见图雅腕间的银铃,笑意更深。
“封你为昭仪如何?赐字为静,取‘静女其姝,仙姿出尘’之意,可衬圣女风骨……”
“谢陛下隆恩!”
图雅目光微微一闪,伏地叩头时银铃叮当。
崇昭帝看她乖巧,又问:“可觉得昭仪之位委屈了你?”
“陛下折煞臣女了!”图雅再次叩首,“臣女本是为圣山祈福而来,能入大梁宫闱已是天赐机缘。昭仪之位尊贵无比,臣女惶恐。大祭司曾告诫臣女,大梁皇帝的恩宠,是悬在脖颈的双刃剑,福祸相依,恩宠越盛,风险愈重,臣女不敢有丝毫僭越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!”崇昭帝很是愉悦,捋须而笑。
“有朕护着你,何人敢说三道四?”
殿中烛火忽明忽暗。
图雅云鬓半挽,皓腕凝霜、纤腰微折,和侍女跪坐左右,虔诚侍候圣驾,腕间银铃不时轻响,如天山融雪,一举一动轻盈柔媚,却又泛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空灵……
崇昭帝瞧得心里有些痒痒。
有美人兮,仙姿玉色。
他招招手,示意图雅坐近。
“朕恍惚忆起,萧贵妃入府那年的春夜,也如你这般伏在木案前,用一截雪缎裹着西域葡萄,捧呈于朕……”
他忽然一叹。
“弹指间,竟是二十余载,斯人已逝。”
图雅问:“贵妃的案子,还未真相大白吗?”
崇昭帝摇了摇头,眉头皱起。
图雅白皙手指剥着葡萄,状似不经意地低语,“臣女这两日倒是听了些闲言碎语,说平乐公主私下与西兹商人来往……”
“断无可能。”崇昭帝拂袖而斥,眸中尽是笃定,“平乐自襁褓起,便养在朕的膝下。她性子虽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