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皇叔教诲标铭心刻骨(2 / 5)

“你是皇叔,不是别人。”

朱标快步迎上,拱手低声道,“我实在闷得慌,父皇让我留在宫中读兵书,听朝政,日日拘束。

如今得这半日闲,便想与你畅快一猎。”

朱瀚一扬眉:“殿下当知,放松虽好,却不可放松过头。”

朱标哈哈一笑:“你这般,倒像我爹。”

两人并骑而行,往林深处走去。

身后护卫远远跟着,不敢靠近。

朱标忽地放缓语气,道:“皇叔,你可知近来宫中之事?”

“略知一二。”

朱瀚目光平静,“太孙病重,太后忧心;朝臣有人上表请立幼储。

你怎看?”

朱标眼神一黯:“我儿尚幼,身子孱弱。

父皇心中也有忧虑。

可我不怕,我是太子,我该担得起。”

朱瀚点头,目中浮现赞许。

他伸手拍拍马鬃,语气一转:“殿下若真欲担大任,须记今日林中之意。”

“林中之意?”

“林中无道,唯强者为尊。”

朱瀚道,“你我猎兽,若只谈仁爱,便要被猛虎所噬。

可若只有狠戾,也会迷失心性。

大明天下,比这林子更险。”

朱标沉默了片刻,低声道:“我记下了。”

两人未多话,前方林间忽有动静,一只斑斓猛虎横冲而出,惊得马匹嘶鸣,随从还未来得及反应,猛虎已朝朱标扑来!

朱瀚几乎未做思索,弯弓搭箭,刷地一声,一箭破风而出,正中猛虎左目!

虎吼震天,翻滚着倒下。

朱标尚未回神,只觉右臂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,竟是朱瀚在混乱中冲马接人,将他硬生生从虎口拉出。

落地尘土飞扬,朱瀚手执长剑,护在朱标身前,冷声道:“来人,护太子回营!”

侍卫蜂拥而至,将两人护住。

朱标回头看朱瀚一眼,眼中已多了几分异样的敬意。

当夜,营帐中灯火微明。

朱瀚独坐案前,面前一卷军报静静摊开。

一人掀帘而入,是锦衣卫千户周衡,面露急色:“王爷,南城驿馆传来密讯。

宫中魏国公徐达之子徐景昌近日频与兵部尚书往来密切。”

朱瀚眉头微挑:“兵部尚书韩勉?”

“正是。

言辞中多次提及太子储位不稳,似有暗动之意。”

朱瀚轻声冷笑:“徐家身为开国功臣,尚未忘本。

只是徐景昌才是家中次子,怎能擅动家风?”

“王爷,是不是要……”

朱瀚抬手止住:“不可动。

你只需暗中看紧徐家府邸,若有人夜出城外,须第一时间通报。”

“是!”

朱瀚望着那卷军报良久,忽低声道:“太子该练胆了。

若无风雨,他如何真正承其位?”

翌日朝堂,朱元璋高坐金銮,群臣环列。

朱标垂手而立,面色肃然。

朱瀚步入大殿,袍袖翻飞,一如既往地沉稳。

他不曾多言,只是在朱标上奏之后,微一点头,恰似无声赞许,却足以震动百官。

当日议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