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嗯,听说这里三月才发下去的新粮,村民却说米粒都没见一颗。”
朱瀚扫了一眼前方高挂的“义仓协铺”招牌,嘴角一翘,“我们进去瞧瞧。”
铺子不大,却意外整洁,掌柜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,眼梢狭长,笑容谦卑,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打量。
“两位官爷,可是要借米?”
朱瀚佯装迟疑,低声应道:“乡下路难走,铺中米价如何?”
“官爷打趣了,如今义仓当行,不收市价,只凭村印发籽。”
掌柜声音越发低,“若无印章,也不是不能买些,只是得——‘另有法子’。”
“另有法子?”朱标装作惊疑,“你这可不是坏了朝廷章程?”
掌柜眼睛一眯,似是意识到多言,连忙摆手:“诶,诶,小的胡说,小的糊涂了。”
朱瀚目光未动,淡声接道:“敢问这‘义仓协铺’,谁是设首?”
“回客官,是赵管头,那边那宅里住着。”
掌柜指向巷口西角的一座黑砖宅院,“平日不轻见人,但……”
朱瀚摆了摆手:“不必多说。”
二人离铺后转入僻巷,朱标低声道:“果然如你猜测,粮仓有鬼,只是这赵管头背后必有撑腰者,未必能轻揭。”
“揭也得揭。”朱瀚缓声,“朝中有人只知在礼案上笔战三日,却不知这乡野一斗米,就是一家老小的命。”
朱标默然良久,忽问:“若你不是王爷,只是寻常庶民——你会怎样?”
朱瀚顿住脚步,半晌未答,忽而一笑:“我啊?大概早扛起锄头,把那赵管头家的门砸了。”
朱标也笑了,带着一丝少年气:“可你现在不能砸门了。”
“嗯。”朱瀚望向远处人流,“所以只能用脚,一步步走到他门前。”
傍晚时分,庙街南首的“和义茶棚”热闹非凡,茶客多为本地老户。
朱标与朱瀚挑了个角落坐下,灶火气熏得人眼睛发酸。
“听说了吗?赵管头家今晚要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