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议’,我便以‘问’回之。”
“若这天下要以‘士’定向,那我就借‘学’引锋。”
“传我旨意——再开一堂。”
“名为‘问政讲局’。不设东宫,不纳王府,由国子监主持,翰林院协评。”
“设三问:一问‘太子可否御政未承统’;二问‘讲学能否育政而非挂名’;三问‘君道之传,何以为继’。”
黄祁顿时明白:“王爷此举,是要借‘局’正流言?”
“正其言,也试其心。”朱瀚冷声道,“凡敢议者,可来;凡敢辩者,可立。”
“此三问一出,若士林再借匿名文字暗中鼓风,便是自曝其短。”
“而太子——也将站在这场辩局的中心。”
黄祁应声而退,步履加快。
朱瀚却未即刻回屋,而是缓步走入庭中,任脚下细雨微湿襦边。
他仰望灰云翻涌的天色,语气自语般幽然:“朱标,风雨来了。”
“我要你,在风口,站得住。”
朱标听完吴琼传言,细细思量良久,才缓缓放下手中策案:“‘问政讲局’由国子监主持?”
“是。”吴琼低声,“不归东宫,不涉王府,但议题却与殿下密切相关。若殿下不出声,恐为人所夺先机。”
顾清萍也道:“这不是一次讲议,这是一次‘朝外问诘’。”
“若您不应,便是默认所议之非。”
朱标沉吟片刻,眼中浮现一道清光:“王叔设此局,既是替我清路,亦是将我立于局心。”
“他不替我挡,而是让我一人上前。”
他看向顾清萍,轻声道:“我若避开,不但流言益甚,还会叫陛下看我不能自守。”
“你觉得我该如何应?”
顾清萍不假思索:“亲上讲席。”
“以东宫之身,不辩私,而讲义。”
“您只需守得住三问,那便是天下士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