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得还不错,这两天就准备下凿。
估摸着再有三四米深就能见水了。
这地下水位高,比老大那边好弄。”
“我那地方?”
江奔宇慢条斯理地嚼着杂粮饼,抬眼看向何虎。
“对啊,”
何虎把脸转向江奔宇,表情认真,“老大,虽说你家和我们的新房就在同一个山脉走向,拐个弯就到了,距离怕是一里都不到,走着过去顶多也就半根烟的功夫。
可我和龙哥琢磨着,这段连着坡上坡下的碎石小路,坑坑洼洼的,平日走个牛车都硌得慌。
尤其下了霜下了雨,滑得跟抹了油似的。
我们找了几个人,凑了点工,重新把这截子路拓宽夯实了一下,两边该清的枯枝烂叶也清了,用碎石填了坑,还用大石碾子压实了好几遍。
现在走起来稳当多了,跑马都不在话下!”
他脸上带着“做了好事求表扬”
的神情,眼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“这是分内事”
的神采。
覃龙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出力不少。
江奔宇听着,目光似乎越过眼前冒着热气的粥碗,投向屋侧那条蜿蜒向上的新修小路。
路面在晨霜覆盖下显得平整不少,两侧原本肆意丛生的枯黄茅草也被规整地砍掉,露出了黝黑的泥土和碎石的棱角。
他点了点头,嘴角牵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:“嗯,那里是该整整。
路好走了,大家伙儿往来方便。
省得爬一回坡跟去镇上赶一趟集似的那么费劲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而带着习惯性的谨慎,“尤其眼下这光景,路稳便,总归没坏处。”
他话里的意思,何虎和覃龙心知肚明。
他们所做的事情,需要这份稳便和隐蔽。
何虎咧嘴一笑,似乎松了口气。
话题随即转到了江奔宇的房子本身。
江奔宇的房子虽是后建,但是架不住江奔宇这边叫去帮忙的人手多啊,总进程居然比他们俩的略早一些完工,同样是新建,但在他的“指点”
下,呈现出一种与周围村落截然不同的、“回归本源”
的奇特风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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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你那屋里,”
何虎放下筷子,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,混杂着敬佩、不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“都按你说的弄好了。
顶上,先用新打的厚实青瓦压缝铺好,怕它不严实似的,又铺了一层厚厚的、晒得半干的金色茅草捆,像顶着个巨大无比的鸟窝。
这茅草盖得,远看真跟老辈人住的草屋没啥两样了,谁能想到下头是瓦呢?”
他歇了口气,喝了口热粥暖了暖喉:“屋子里头,更是绝了。
你那屋顶钢梁架子架得明明结实又整齐,可非要叫人在下面,用山里砍回来、刨光的实木板子打了假天花,结结实实地全给遮了个严严实实!
外墙上砌的红砖和水泥缝,也都让抹了厚厚一层特调的黄泥加稻草杆的稀浆。
这泥浆风干之后,黄乎乎的,看着就跟土坯夯起来的墙一模一样!
再配上那顶……啧啧,不知情的人推门进来,十有八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