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米种子,“它们要醒来了。”
镜头静静记录着他的动作。没有激昂的配乐,只有风掠过麦苗的沙响,远处传来牛铃叮当。孩子们围坐在田埂上,有的模仿小宇的动作播种,有的闭眼倾听地下的动静。阿力木突然举手:“老师,我能听见种子说话!”
全场轻笑,但没人觉得他在胡闹。
拍摄结束已是黄昏。小宇和卓玛步行回小院,路过议事亭时,发现里面坐着两个人??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,身边是个戴眼镜的男孩,正低头写着什么。女人见他们走近,起身自我介绍:“我是李静,市特殊教育学校的老师。这是我班上的学生周然,他是个聋儿,但特别喜欢大自然。我们看了《自然课》视频,想申请参加下一期研学。”
小宇怔了一下。这类请求以前也有,但他从未真正思考过如何让残障孩子真正“参与”而非“参观”。他蹲下来平视男孩:“你想学插秧吗?”
男孩点头,用手语比划:“我想感受泥土从指缝流走的感觉。”
那一瞬,小宇仿佛被什么击中。他想起去年冬天那位盲童母亲的留言。原来,这座桥不仅要连接城乡,还要通向那些被忽略的心灵。
当晚,他再次召集骨干开会。议题只有一个:**如何让“共生小院”成为所有人的共处之地?**
“我们可以做触觉教材。”陶艺师提议,“比如烧制不同质地的陶片,代表沙土、黏土、腐殖土;再刻些凸起图案,让视障孩子也能‘看’见植物生长过程。”
“声音部分可以加振动反馈。”小陈说,“我把监测站的数据接入小型震动装置,鸟鸣频率高,震动快;水流缓慢,震动柔和。听不见的孩子也能‘感受’声音节奏。”
阿禾沉吟片刻:“住宿方面,得改无障碍通道。老房子改造难,但牛棚那边还有空地,不如建一间全适配型宿舍?”
退伍军人默默掏出笔记本,开始画草图。伊布拉音大叔虽然不懂讨论内容,但从大家的表情看出事情重要,悄悄起身去厨房煮了一锅热奶茶送来。
会议持续到深夜。最终形成一份名为《共生守则?包容篇》的草案:未来所有新建项目必须预留无障碍接口;每期访客中至少保留两个公益名额给残障青少年;课程设计加入多感官体验模块。
第二天清晨,小宇带着草案来到县残联。负责人看完后久久不语,最后只说了一句:“二十年来,第一次有人主动来找我们谈融合教育落地。”
一个月后,施工队进驻。他们在原牛棚西侧新建一栋低坡屋顶的房子,门宽一米八,地面无高差,卫生间装有扶手与紧急呼叫铃。最特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