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种与锈铁病的狂暴侵蚀截然不同的终结方式——一种冰冷的、寂静的、带着高贵绝望感的自我封存。
隘口城墙上的哨兵们,依旧日夜巡逻。但他们警惕的方向,更多地从南方转向了北方。他们巨大的黄铜望远镜,更多地对准了那片幽蓝的、仿佛凝固了的山脉。
那里发生了什么?精灵们真的全部沉睡于冰墓之中了吗?那种导致他们自我封闭的“低语”,又是什么?它会像锈铁一样蔓延吗?
红帽隘口的职能,悄然从一个抵御物理灾难的“盾牌”,转变成了一个观察远方神秘寂静、警惕另一种形式灾难的“眼睛”。
一个文明在反思自身的伤痛时,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文明沉寂的墓碑,仿佛在无声的对话中,探寻着世界更深沉的秘密与警示。
历史的尘埃,就这样缓缓落定,掩埋了钢铁的梦想,只留下荒芜的风,吹过寂静的废墟和警惕的要塞,诉说着选择、代价,以及文明轮回的苍凉与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