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地面飞行,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大部分攻击。
偶尔有几道槊风擦过,也只是打碎了他肩头的几片甲叶。
“哪里逃!”
关山海催动赤血红龙,红龙鬃毛倒竖,如一道赤电狂追不舍。
两匹神驹在废墟中展开追逐,蹄声震得地面簌簌发抖,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。
就在赤血红龙即将追上的瞬间,刘醒非猛地勒转马头。
月下玉美人前蹄腾空,硬生生拧转方向,刘醒非顺势回枪——黄金大枪如蛰伏的金龙陡然暴起,枪尖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,直刺关山海后心!
这记回马枪快到极致,连空气都被撕裂出真空的闷响。
关山海察觉背后恶风,仓促间扭身,只听“噗”的一声,枪尖狠狠扎在他胸前的青龙宝月铠上。
那镜面般光滑的胸铠上,青龙浮雕骤然亮起,竟将黄金大枪的力道全然卸去。
枪尖只在镜面上留下一个浅白的印记,便被弹了开来。
刘醒非瞳孔一缩,握着枪杆的手微微一沉。
普通攻击,果然伤不了他。
关山海狞笑一声,反手一槊扫来:“还有什么手段,尽管使出来!”
吴王宫的白玉阶在月色下泛着冷光,刘醒非勒紧缰绳,胯下的月下玉美人打了个响鼻,四蹄不安地刨着地面。
前方,关山海端坐于赤血红龙之上,那匹神驹浑身鬃毛如燃,鼻孔中喷出的白气在夜风中瞬间消散,一双铜铃般的眼死死盯着刘醒非,仿佛随时要扑上来将这一人一马撕碎。
“狗贼,敢不敢正面接我三招?”
关山海的怒喝在宫殿群中回荡,手中长槊斜指地面,戟尖的寒芒比月色更甚。
刘醒非扯了扯嘴角,没接话。
他清楚得很,关山海的膂力冠绝三军,赤血红龙更是能驮着他在战场上横冲直撞,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他轻轻拍了拍月下玉美人的脖颈,这匹神骏似有灵性,当即领会了主人的意图,前蹄微抬,身形压低,如同蓄势待发的狸猫。
关山海见他不应,怒喝一声催动赤血红龙。
那红马猛地窜出,四蹄踏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,像是战鼓在敲。
眼看赤血红龙就要追上,月下玉美人忽然身形一侧,如同滑过水面的柳叶,堪堪避开了赤血红龙的冲撞。
“好马!”
关山海忍不住赞了一声,却更添怒火,调转马头再度追击。
于是,吴王宫中便上演了这样一幕——赤血红龙如一团烈火,紧追不舍。
月下玉美人似一道银弧,左躲右闪。
关山海的长槊几次擦着刘醒非的衣袍划过,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,可每次都差了那么一丝。
月下玉美人的灵敏实在超乎想象。
有一次赤血红龙猛地加速,几乎要咬到它的尾巴,它却像猫一样猛地侧身,四蹄在光滑的地面上划出几道白痕,硬生生拧转方向,从一根盘龙柱旁绕了过去,反倒是赤血红龙因为惯性冲过了头,关山海不得不猛勒缰绳,才没让马撞到柱子上。
刘醒非伏在马背上,听着身后赤血红龙越来越近的喘息声,心中暗道侥幸。
他想起流传的传说,当年九虎大将何等威风,却在醉酒时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