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怀里缩了缩,腰间的腾蛟剑却像是被这股气劲撩拨醒了,发出一声极轻的嗡鸣。
刘醒非按住剑鞘,沉声道:“黄将军,春绮与我有婚约在先,此事并非强夺。若将军执意不允……”
刘醒非顿了顿,目光扫过校场周围的房屋。
“兴兵来伐绝非好事,江州百姓无辜,何必因我二人之事流血?不如你我私下一战,输赢定结果,如何?”
“哈哈哈!”
黄召重仰头大笑,笑声震得柳树叶哗哗作响。
“你配与我动手?”
他朝黄绍偏了偏头。
“打赢我儿子再说吧!”
黄绍往前一步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眼神却亮了起来:“刘先生,家父说笑了。”
他拱手道,“只是我自幼体弱,不耐久战,一会交手,还望先生手下留情才是。”
这话听着客气,可他攥紧的拳头、微微下沉的重心,都透着跃跃欲试的劲。
刘醒非看了眼他脚下被踩出浅坑的沙地,忽然明白——这父子俩,怕是没一个简单的。
校场的细沙被风卷得打旋,黄绍抱拳行礼时,指尖还在微微发颤——不是怯场,是气血蓄势的征兆。
刘醒非将小月儿托付给旁边的仆妇,解下腰间的腾蛟剑递给她:“拿着,别怕。”
“请。”
黄绍沉腰立马,双臂微张,掌心朝前,竟是要徒手过招。
刘醒非松了口气,却不敢怠慢,同样摆开架势。
刚要开口,眼前的身影猛地一晃!
黄绍的身法竟与他沉稳的模样截然不同,一步踏出便横跨丈许,拳头带起的风声像闷雷滚过,正是猛虎下山的路数!
拳风未至,一股刚猛的劲力已压得刘醒非呼吸一滞,仓促间只能沉肘格挡。
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刘醒非手臂发麻,脚下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。
还没站稳,他已落地拧身,手肘如尾椎扫来,竟是猛虎落地式的变招,招式衔接快得让人眼花缭乱。
“好快!”
刘醒非心里暗惊,脚下踏雪寻梅步法展开,身形如柳絮般在他拳影中穿梭。
同时双掌翻飞,梅花五劲拳次第打出——第一劲如含苞,藏而不露;第二劲似初绽,柔中带刚;到第三劲时,掌风陡然转厉,竟在半空划出五道残影,如梅瓣纷飞。
黄绍的猛虎十八打确实霸道,每一拳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,校场的沙砾被他的脚力震得四处飞溅。
可他拳路虽刚猛,却少了几分变化,刘醒非以五劲生变之术应对,时而化劲卸力,时而借力打力,渐渐稳住了局面。
三十招过后,刘醒非瞅准他旧力已尽、新力未生的间隙,掌风陡然提速,指尖几乎要触到他肩头。
就在这时,一股无形的压力忽然从侧后方涌来!
那压力如山崩海啸,瞬间锁住了我的气血,连呼吸都变得艰难。
梅花五劲的后劲陡然一滞,黄绍抓住这刹那的破绽,拳头已擦着刘醒非的肋下滑过,带起的劲风刮得皮肉生疼。
刘醒非踉跄后退,抬眼望向柳树下——黄召重依旧负手而立,眼神平静无波,仿佛什么都没做。
可我罚刘醒非清楚地感觉到,那股压力正是从他身上来的,如同悬在头顶的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