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?
单说那张薄,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手中马鞭抽得越发急促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逃!逃得越远越好!
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追兵,胸腔里塞满了恐惧,连一丝战意都荡然无存。
可他的马实在太累了,四蹄踉跄,速度越来越慢。
就在转瞬之间,身后一阵疾风掠过——周山竟凭着一双腿,硬生生追上了奔马!
只见周山抡起手中大刀,没有劈砍,而是平平一往下拍在马腚上。
这一刀看似随意,力道却重如千钧,那匹本就脱力的战马吃痛,后腿猛地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栽倒在地,将马背上的张薄狠狠甩了出去。
说时迟那时快,周山如同一座小山般猛地扑上前,手中大刀顺势一横,寒光闪过,只听“噗”的一声闷响,张薄已被拦腰斩断。
那被劈成两半的躯体摔在地上,张薄一时竟未断气。
他瞪大了眼睛,看着自己流出体外的内脏,下意识地伸出手,拼命想把那些滑腻的东西塞回体内。
可指尖刚触到,便再也无力动弹,抽搐了两下,终于彻底没了声息。
殷红的血,顺着断裂的躯体汩汩流出,很快在地上积成一滩,映着远处溃散的兵卒与扬起的尘土,更显这场胜利的荒诞与轻易。
与张薄一同奔逃的李丰,结局同样狼狈,却更显其咎由自取。
此人本是袁雄身边的爪牙,平日里替主上做尽恶事。
只因心狠手辣、毫无底线,竟深得袁雄信任,一路爬到了将军之位。
可这将军之职,终究不是靠狠辣就能坐稳的——他武功平平,对兵事更是一窍不通,让这样的人领兵作战,本就是场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此刻危局当前,李丰的反应与张薄如出一辙。
想也不想,只顾拼命奔逃。
他素日里讨好袁雄时,对旁人的性命视若草芥,狠得下心肠下死手。
可轮到自己直面危险,却比谁都惜命,逃跑时简直不遗余力,连回头看一眼追兵的勇气都没有。
只是他的好运,终究到头了。
身后,元昭正打马疾驰。
论战马神骏,元昭的坐骑原本不及李丰的马。
但此刻局势早已逆转——李丰的马经长途奔袭,早已筋疲力尽,四肢发颤,跑起来踉踉跄跄,眼看就要迈不动步。
而元昭的马一直养精蓄锐,此刻得了指令,四蹄翻飞,一发力便如离弦之箭,速度越来越快,与李丰的距离也越缩越近。
风声在耳畔呼啸,李丰终于察觉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那沉闷的声响如同敲在心头的鼓点,让他浑身发寒。
他忍不住猛地回头,想看看追兵究竟离得有多近——可这一眼,成了他此生最后的画面。
只见元昭端坐马上,神色从容,轻松抬臂,缓缓提起了手中的黑色大枪。
枪杆轻轻一颤,枪尖便如灵蛇出洞,带着一道冷冽的寒光,从李丰背后稳稳刺入。
动作行云流水,如丝顺滑,竟没费多少力气,便将他前后对穿。
“噗嗤”一声轻响,枪尖带着血花从李丰胸前穿出。
下一刻,元昭手腕微扬,大枪顺势一挑,将李丰整个人挑离了马鞍。
被悬在半空的李丰,下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