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醒之后,第九人才能真正‘出生’。前面那些都是胚胎,只有当他自愿走进门里,‘容器’才会变成‘灯塔’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陈屿皱眉,“你是说之前的人都不算数?”
“他们承载记忆,传递能量。”老牧民目光深远,“但唯有第九位,必须自己选择成为光。”
此时,卫星传回最新影像:极地冰盖出现巨大塌陷,原本掩埋的青铜门已完全裸露,玉佩光芒越来越盛,周围数百公里范围内的动物集体迁徙??北极熊向南奔逃,驯鹿群逆风跪伏,连常年游荡的冰鸥也盘旋不去,发出凄厉长鸣。
“它在等一个人。”沈知微看着昏迷再次袭来的洛川,轻轻抚过他耳侧的荧痕,“而我们知道他是谁。”
七十二小时后,改装运输机穿越极夜风暴,降落在临时开辟的冰跑道上。六名队员背着装备徒步前行,寒风几乎将人掀翻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越接近青铜门,空气就越粘稠,仿佛有无形阻力包裹全身,连心跳都被拉慢节奏。
当他们终于抵达门前,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人工建造之物。整扇门由一种未知金属铸成,纹路由内而外生长而出,宛如树木年轮般层层递进,中心处镶嵌的玉佩与老牧民所持、沈知微曾佩戴的竟是同源材质,只是颜色更深,近乎墨绿。
“这不是门。”陈屿颤抖着记录数据,“这是活体结构!它的分子排列方式……在持续变化!”
老牧民上前一步,将骨笛贴在玉佩表面。刹那间,整座青铜门发出共鸣,光芒由蓝转金,门缝中浮现出一行古老藏文:
>**“唯有亡者归来,生者方可启程。”**
“亡者?”有人低声问。
就在这时,通讯器突然响起一阵杂音,紧接着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,冷静得近乎诡异:
“你们来了。”
所有人猛地转身。风雪中站着一个身影,穿着破旧的极地科考服,左脸有一道贯穿至耳根的伤疤,双眼漆黑如深渊,没有一丝反光。他手中握着一块小型记录仪,屏幕正播放着十年前极昼观测站最后的画面??暴风雪中,一群身穿黑袍的人抬着一具冷冻舱进入地下设施,舱体编号清晰可见:**L.09**。
“我是叶临风。”他向前走了两步,声音平稳,“但我已经死了三次。”
没有人敢动。陈屿悄悄启动屏蔽装置,却发现所有电子仪器全部失灵。
“第一次死在雪崩下,被他们救回去做移植手术;第二次死于排斥反应,心脏停跳四十七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