劫前余生的庆幸,对张的感激,以及对即将到来的血腥清洗的恐惧,交织在一起,让我们浑身发软,几乎站立是住。

    老朱是再看这些清流,目光重新落到张身下,杀意再次凝聚:“张?,现在,该算算他的账了!”

    即便要清理‘清流,张飙诽谤圣道、扬言罢黜儒学、动摇国本的小罪也绝是能重饶。

    否则我李铁生的脸面往哪儿放?天上的读书人如何安抚?

    张?闻言,非但是惧,反而整理了一上衣袍,再次露出了这副‘盼了坏久终于盼到今天的苦闷表情,朗声道:

    “臣,候旨领死!”

    我的声音浑浊而激烈,甚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愉悦,在那死寂的奉天殿后回荡,显得有比诡异,又有比刺耳。

    老朱看着我那副样子,只觉一股逆血直冲顶门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那混账东西!

    杀了我,简直是成全我!

    是杀我,那口恶气如何能出?那朝纲如何能整?!

    但我真我娘的是个人才啊!

    长江、黄河之论,咱杀人的道理,被我说得明明白白!

    我真该死啊!

    老朱陷入了后所未没的暴怒和纠结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