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吞噬、同化。
这双鞋,就是他的通行证。
他抬起脚,准备推门,脚下的水洼却清晰地倒映出一张脸。
那不是他自己的脸,也不是他身边童年自己的脸,而是一张属于林秋棠的、更加年轻也更加陌生的面容。
心念电转间,他已推门而入。
与此同时,现实世界中,苏晚萤将那对特制的骨传导耳机插入太阳穴两侧的浅层接口后,并没有像预设的那样立刻闭上眼睛进入共感状态。
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常。
耳道深处,传来一阵极其细微、若有若无的摩擦声,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,正沿着她的听觉神经,一寸寸向上攀爬。
她心中警铃大作,立刻翻开随身携带的那本封面泛黄的《古器物精神附着案例集》,手指飞速掠过书页,最终停在了一条极为冷僻的记载上:“桐油麻线,善缚残魂。若以歌引针,丝线为凭,可架通灵之桥,引渡残响。”
苏晚萤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她修复那双童鞋时,为了让针脚更贴合,曾下意识地哼唱着一首童谣来稳定节奏。
针是媒介,歌是引导,而她自己,在修复那双浸满林秋棠执念的童鞋时,无意中将自身变成了那座“通灵之桥”的一部分,一个活生生的“残响通道”!
她当机立断,从急救包里抓出一小块医用蜂蜡,迅速揉捏软化后,用力塞进了自己的双耳,试图物理隔绝一切声音的传入。
然而,已经太迟了。
一缕混着樱花香气的微量血丝,从她的左耳耳廓缓缓流下。
她强撑着眩晕感,在身旁的笔记本上用尽力气写下一行字:“梦中有三重身份——观察者、参与者、载体。”
梦境深处,沈默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空旷的教室中央。
讲台上没有老师,只摆放着两样他无比熟悉的东西——那个他用了多年的蓝布枕头,以及他亲手烧制的陶罐。
身后的黑板上,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,一半是艰深的数学公式,另一半则是血淋淋的尸检报告片段,字迹凌厉,全都是他近年来的亲笔手书。
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,背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