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,就是他!是他让管家把我们的稻子全拔了,还埋了我娘的陈米!”
其他佃农也纷纷上前作证,有的拿出被鞭子抽破的衣裳,有的指着自家被毁的良田,哭声和控诉声此起彼伏。
周显站在一旁,看着那些枯萎的稻穗和佃农们悲愤的脸庞,心里渐渐没了底气。
沈青让锦衣卫把丁贵押到田埂中央,厉声道:“丁贵,你且看看,这些都是你口中‘为了大明税收’的‘好事’!
皇孙殿下推行一条鞭法,是为了让百姓有饭吃、有田种,你却为了丝绸之利,毁粮种桑,逼得佃农活不下去;
你这是为大明,还是为你自己的私欲?”
丁贵低着头,不敢看那些佃农的眼睛,却还在嘴硬:“我……我是田主,我的田想种什么就种什么……”
“放肆!”
沈青猛地拔出绣春刀,刀光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冷芒,森然道:“皇孙殿下的旨意,岂容你这般践踏?
《大明律》明定,毁粮田者,斩;
抗旨不遵者,斩;
勾结官员、妄图作乱者,诛九族!
你以为有周显护着,就能逍遥法外?
告诉你,在皇孙殿下的眼里,没有什么‘三百年家业’
也没有什么‘中军都督府佥事’
只有遵旨和抗旨,抗旨者,斩!”
周显听到“诛九族”三个字,吓得腿一软。
“扑通”
一声跪倒在地,哭诉道:“大人饶命!下官……下官只是一时糊涂,求大人看在我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,饶我一命!”
沈青看都没看他,从怀中取出一份明黄色的密旨。
展开后朗声宣读:“奉天承运,皇孙殿下诏曰:江南富商丁贵、张友德等,罔顾百姓死活,抗旨毁田种桑,勾结官员,意图作乱,证据确凿,罪大恶极。
着锦衣卫即刻将丁贵、张友德、丁府管家等处斩,悬首苏州府衙三日,以儆效尤。
周显收受贿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