饰的人簇拥着一个面色倨傲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,正是丁贵的姐夫周显。
他看见被按在地上的丁贵,顿时勃然大怒:“放肆!谁敢动我小舅子?”
周显身后的兵卒纷纷拔出腰刀,与锦衣卫对峙起来。
李墨心头一紧,他知道周显掌着苏州卫的部分兵权,若是真刀真枪打起来,怕是要出大乱子。
可沈青却丝毫不慌,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鎏金令牌,高举过头顶。
令牌上“皇孙亲授”四个篆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周显身后的兵卒见状,纷纷收刀后退,脸色骤变。
沈青冷冷道,“周佥事,皇孙殿下早有谕令,凡阻挠查案、包庇抗旨者,与抗旨者同罪。
你带甲士闯丁府,是想替丁贵抗旨,还是想谋逆?”
周显盯着那块令牌,额角渗出冷汗。
他虽为都督府佥事,却也知道皇孙朱雄英在朝中的威望。
连开国勋贵都敢处置,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佥事。
可他转念一想,丁贵若是出事,自己收受贿赂的事也会败露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沈校尉,丁贵是我亲小舅子,许是有误会,不如先把人放了,咱们到府衙慢慢说?”
“误会?”
沈青冷笑一声,抬手示意锦衣卫把丁贵、张友德还有那个管家押起来。
这才继续道:“西圩村数百亩稻田被毁,佃农无粮可收,这是误会?
联合富商罢耕拒税,妄图对抗朝廷,这也是误会?
周佥事,你若想替他们求情,不妨先跟我去看看那些被埋在土里的陈米,听听佃农们怎么说!”
周显被噎得说不出话,只能眼睁睁看着锦衣卫押着丁贵等人往外走。
他下意识地想拦,却被沈青的眼神逼退,那眼神里的杀意,让他想起当年蓝玉案时,锦衣卫办案的狠厉。
一行人押着丁贵等人来到西圩村的稻田边。
阿福和十几个佃农早已在田埂上等候,看见丁贵被押着过来,阿福鼓起勇气上前。
指着满地的桑苗哭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