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汗砸在沙地上,瞬间被吸干。
他停下来,扶着膝盖喘粗气,却不敢放下沙袋——老宗主教过,淬脉时一旦放下,药性就会中断,之前的苦就白吃了。
他想起大飞信里写的:“唱宗的雨总下不停,我每天熬‘青禾养脉汤’,喝得嘴里苦,可一想到能早点去打宗找你,就觉得值。”
武崧扯了扯嘴角,把沙袋往上提了提,继续往前走。
风裹着沙粒打在脸上,像小刀子在刮,他却睁大眼睛,让风沙顺着毛孔钻进身体——老宗主教他,这样能让“沉沙散”
的药性更快渗进肌理。
药性碰到体内的火韵时,像有无数根小火针在扎,疼得他浑身颤,可心口的灼痛竟真的淡了些。
走到第一百个来回时,武崧的肩膀已经磨破了皮,渗着血的粗布贴在身上,难受得紧。
他把沙袋往沙丘上一放,瘫坐在沙地上,从怀里摸出那个绣白莲的小布包,里面的蜜枣还带着温度——这是小青塞给他的,说“蜜枣能补气血,你练得苦,就多吃几颗”
。
他捏起一颗蜜枣放进嘴里,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,忽然想起白糖以前总抢他的烤鱼干,抢不到就抱着他的胳膊晃:
“武崧武崧,你要是累了,就歇会儿,我给你找水喝呀。”
那时候他总嫌白糖烦,可现在,他多希望那家伙能再吵吵,能再抢一次他的烤鱼干。
“不能歇。”
武崧把蜜枣核吐在沙地上,重新扛起沙袋,
“星罗班还等着我,白糖还等着我告诉他,我能护住大家了。”
风里,他的脚步声在沙丘上回荡,一步一步,像在把“变强”
两个字,刻进骨头里。
……
唱宗的雨下了整整三天,绵密的雨丝把整个宗门泡在潮湿里,青瓦上的积水顺着檐角往下滴,砸在灶房的青石板上,溅起细碎的水花。
大飞坐在小板凳上,后背贴着一块温热的药饼,药香混着“青禾养脉汤”
的苦味,飘满了整个屋子。
“师父,这药饼还得贴多久啊?”
大飞揉了揉肩膀,昨天练“千钧崩摧”
时,后背的旧伤又作了,现在连抬胳膊都费劲,
“贴得久了,后背都快没知觉了。”
正在往瓦罐里加药材的唱宗师父回过头,手里的木勺在罐子里搅了搅,褐色的药汤泛起涟漪:
“你这旧伤是混沌黑气留下的根,‘千钧崩摧’又把声韵的‘沉’推到了极致,经脉就像被水泡软的木头,怎么扛得住重锤?这‘柔骨药饼’得贴够一个月,再配合‘青禾养脉汤’和‘静心锣’,才能把经脉养得韧实。”
大飞叹了口气,拿起放在腿上的锣槌,轻轻敲了敲腰间的锣。
“当——”
一声轻响,金色声韵顺着锣面扩散,像温水般裹住后背。
他按照师父教的法子,闭上眼睛,让声韵顺着经脉慢慢流转,遇到旧伤的地方,就停下来轻轻“揉”
——这是“静心锣”
的诀窍,不是用蛮力逼退伤痛,而是用声韵和身体“说话”
。
“前天你试‘千钧崩摧’,把声韵提到了八成,结果怎么样?”
师父把瓦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