式离场,
“我可以全部买下,老夫人,请早点回家休息吧,我也该睡个足够放松的觉了。”
提着篮子,走街串巷兜售杂货的老人家摇头,更正理查德的称呼:
“我从未结婚,可担不起夫人这个名号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这个卖杂货的商人摸了摸自己松垮的脸,理查德视线落到她的手指上,这才现她涂抹着年轻女性才会化的妆容。
“至于回家,那就更不急了。”
杂货商又看向理查德,凝视着他那双特征鲜明的异瞳,
“关于您刚才的随口之言,不知您是否想听个故事。”
理查德想要拒绝,但杂货商露出头巾的部分丝颜色,是很少见的,和理查德一致的深灰偏蓝。
“我很乐意延长陪伴一位小姐的时间。”
理查德改变主意,礼貌接下了话。
杂货商低头,从货篮里翻找起来,沙哑的苍老声音变得又轻又缓:
“年轻人,今天的月下故事,要从一个地下赌场说起。”
“在遥远的俄国,曾经生活着这么一个平凡而幸福的家庭——开朗勤奋的父亲,温柔可靠的母亲,还有他们共同养育的,十个孩子。”
“是的,这是一个因为抚养太多孩子,所以经济极度不富裕的贫困之家。”
“但父母从未放弃对生活的希望,父亲拼命做事,母亲操持家里,还有他们的长女,一个天生做生意的好苗子。
她擅长把各种零碎做成精巧有趣的玩意,然后换成亮闪闪的钱币。”
“在长女这个表率的作用下,兄弟姐妹们也很齐心,从来不会红脸争吵。
所有人都能嘻嘻哈哈坐在餐桌上,快乐共享着从教会领取来的热汤”
“贫穷是这个家庭最微不足道的缺点,而随着孩子们的长大,总有一天,他们会靠着越来越多加入劳作的手,摆脱这种总要靠教会救济的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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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查德眼神微动,他再次看向了杂货商人。
杂货商恍若未觉,只是掏出压在货篮里的糖果,递给理查德,继续道,
“直到父亲失业。”
“那短暂的失业,让这个家庭失去了最重要的经济来源。
但没关系,长女已经能独自前往集市,熟练而公平快地做下每一笔买卖,她有自信短暂撑起这个家,让父亲好好休息。”
“可身为一家之主却失业待家的压力,以及一些微妙的建议……胡思乱想的父亲,最终拿起家里不多的钱,走进了那个经营红火的地下赌场。”
“最开始赢了一点,后面又输了回去。”
“赢,赢,又赢,一把输了。”
“再试一次,再试一次,说不定就能翻盘。”
杂货商平静道,
“他不知不觉间染上的赌瘾,让账单越来越差,长女售卖杂货的收益,逐渐连零头都支付不起了。”
“更加糟糕的,是那个地下赌场还提供着其他渠道。
某天等长女披着夜色回家,看到的却是崩溃欲死的母亲。”
“他把最小的弟弟偷偷抱走,卖掉了。”
“他不停许诺,安抚着母亲,说他有一个大计划,这次一定能把欠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