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骑而行的赵云关切地问。
公孙瓒摇头:“只是在想,我半生征战,究竟为了什么?年轻时以为是为国尽忠,后来觉得是为家族荣耀,如今越弟已去,忽然有些迷茫。”
戏志才在另一侧笑道:“将军此问,吴并州或许能解答。
他曾言,大丈夫生于乱世,当带三尺剑,立不世之功。
但所谓不世之功,不在杀人多少,而在救民几何。”
“救民”
公孙瓒喃喃重复,想起幽州百姓在异族铁蹄下的哭嚎,想起自己白马义从所到之处,百姓箪食壶浆的场景。
五日后,一行人抵达晋阳。
城门处,一队骑兵早已列队相迎。
为一人白袍银甲,面容俊朗,正是名震天下的并州牧吴笛。
“伯圭兄!”
吴笛远远便下马相迎,“一别经年,风采更胜往昔!”
公孙瓒急忙下马,二人把臂相见。
他细看吴笛,现这位威震边疆的名将眼中没有半点骄矜之色,只有真诚的喜悦。
“吴并州”
“哎,”
吴笛摆手,“私下唤我子音即可。
来,我已备下薄酒,为伯圭兄接风。”
入城后,公孙瓒惊讶于晋阳的繁华。
街道整洁,商铺林立,百姓面色红润,全无他处常见的饥馑之色。
更令他震惊的是,路上行人见到吴笛,纷纷行礼问候,眼中满是敬爱而非畏惧。
宴席上,吴笛亲自为公孙瓒斟酒:“伯圭兄镇守幽州,使乌桓鲜卑不敢南下牧马,笛心向往之久矣。
今日得见,实乃幸事。”
公孙瓒苦笑:“惭愧。
若非州牧借我子龙与戏先生,幽州恐已不保。”
酒过三巡,公孙瓒终于道出来意:“州牧,袁绍杀我族弟,此仇不共戴天。
然幽州势单力薄,特来求教。”
吴笛放下酒杯,正色道:“伯圭兄节哀。
袁绍此人,外示宽厚,内实忌刻。
杀公孙越将军,不过是他野心的一步罢了。”
他起身走到地图前,“请看,袁绍已据冀州,若再得幽州,则北方大半入其囊中。
届时南下争霸,无人能挡。”
公孙瓒点头:“正是如此。
戏先生曾言子箫有破袁良策?”
吴笛微笑:“袁绍有十败,我则有十胜。
不过”
他直视公孙瓒,"
我需要伯圭兄相助。
"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幽州乃北方屏障,伯圭兄熟悉边事,无人能及。”
吴笛目光灼灼,"
中原现在都忙于,争权夺利不顾百姓的死活。
可是大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要经过几十年混战,你我陷入其中,必然顾不了边疆。
胡族经过几十年修养生息,到时候中原羸弱,胡族必然放马中原。
你我这十年戍边有何用处。
还不如,你我携手筑城移民实边,将边防推进几千里这时你我拥有整个胡地实力。
而中原经过几十年混乱你我在一战而下中原尽在手中,而袁氏还不手到擒来。”
公孙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