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霜看着他眼中那近乎癫狂的笃定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。她知道自己跟这个疯子根本无法沟通。

    “好！好！我不明白！我也不想跟你这疯子多说！”凝霜放弃了争辩，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担忧而变得尖利急促，“把影七交出来！你答应过的！带我来见他！他在哪里？！你把他怎么样了？！”

    沈越看着凝霜那双明明盛满恐惧、却依旧固执地盯着他的眼睛，脸上疯狂的神色不自觉缓缓收敛。

    他没有回答，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然后一......

    谢灵霜回到京城后的第三个月，朝堂风云骤变。

    南疆局势虽表面上风平浪静，但暗流汹涌。谢灵霜虽暂代南疆巡抚之职，却迟迟未动身赴任。她知道，皇帝虽给了她这个职位，却并未真正放权。南疆的兵权仍由皇帝亲信掌控，而她不过是个“协理政务”的虚衔。

    她并不着急。

    她早已在京城布下棋子，暗中联络南疆旧部，将当年萧靖的势力重新整合。她不急于动用这些力量，而是让它们如暗河般悄然流动，等待合适的时机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朝中对谢家的清算仍在继续。谢主母与谢家长兄被关押于大理寺，朝堂之上，弹劾谢家的奏章如雪片般飞入御前。谢家门庭冷落，昔日宾客盈门的盛况早已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谢灵霜并未亲自出面，她只是静静地等待，等待皇帝如何收场。

    这一日，皇帝终于召见她。

    御书房内，气氛凝重。

    皇帝端坐于龙案之后，目光深沉，手中拿着一封奏折。他缓缓开口：“谢家之事，已查得七七八八。你可满意？”

    谢灵霜跪下叩首，语气平静：“臣不敢言满意，只求陛下明察秋毫，还天下人一个公道。”

    皇帝冷笑：“你倒是会说话。”

    谢灵霜抬眸，目光坚定：“臣所求，不过是真相大白。”

    皇帝沉默片刻，缓缓道：“谢家之事，朕会亲自处置。至于你??”他顿了顿，目光微冷，“你可有打算？”

    谢灵霜心中一动，知道皇帝终于要摊牌了。

    她沉声道：“臣愿赴南疆，协助安抚局势，为陛下分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