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人家哪怕只有几分怀疑,咱们就顶不住,扛不起啊!”
……失算了。
想要干掉那几个家丁,想要干掉那个衙役,甚至,想要干掉他们背后的“老爷”,还需要做得更严密一些,更谨慎一些。
最起码,要多忍一年半载,要打听到那个“老爷”到底住在哪儿……
还有,就算把他们干掉了,田,真的能夺回来么?
租子,真的能不交么?
“爹,咱们走吧。”沈乐后退几步,把做父亲的扶在他身边坐下,语气沉沉:
“到山里去,到官家找不到的地方去……到时候,开出来的田,种出来的东西,都是我们自己的!”
“那怎么行!”出乎他的意料,老人的声音,瞬间颤抖起来:
“怎么能进山!狗娃子,你年纪小,你不知道……山里根本不是人能待的地方!山里开田有多难,起屋子有多难!
咱们这儿,初一十五有大集,平时有货郎过来,扯布匹,打锄头,买盐,都能买到。山里你上哪儿买去?”
可是,这样被人剥削着,一辈子都没办法翻身啊……沈乐还没开口反驳,另一个肩膀也是一沉,一个迟缓的女声哀哀道:
“狗娃子,你忘了红花婶家里的小儿子了?被狼叼走的那个……那还是去村口玩,还没有进山呢!”
沈乐哑然。是他忽略了,古代的生态环境,和现代不一样,野生动物多,深山里面,豺狼虎豹都可能出现。
别说古代了——话说这到底是什么朝代来着——祥林嫂的儿子,还被狼叼走了呢!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他轻声叹息。身后,做父亲的由衷松了口气:
“别闹事,别折腾。咱们好好干,埋头苦干,一亩不行就开两亩,两亩不行就开四亩……总有一天,能攒够钱,起屋子,娶媳妇,能翻身的!”
然而,还没等到翻身的那一天,沈乐就见识到了古代农民,吃不完的辛苦。租子交上去没几天,天时刚刚转冷,村口就敲起了铜锣:
抽徭役!
出河工!
整个村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