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是他军事生涯中从未见过的蛮横武器。
“撤退!
后撤五十米!
重整队形!”
他嘶哑地喊道。
……
距离战场六百三十公里外的临时机场,与其说是机场,不如说是一片被压平的雪地。
几架外形丑陋轰炸机,正停在跑道上。
这就是林好命名为“秃鹫”
的宝贝。
一群穿着破烂棉袄的地勤兵,正围着一架“秃鹫”
忙活。
“哎,我说你轻点!
这可是航弹,不是你家那土豆!”
一个班长模样的人,对着两个用撬棍和麻绳,试图把一枚25o公斤的航弹弄上挂架的士兵吼道。
“班长,这玩意儿也太沉了!
要不……咱用绞盘?”
“绞个屁!
大帅说了,这叫‘纯人力无故障挂载系统’!
麻溜的,一、二、三,起!”
几个人喊着号子,那枚巨大的航弹摇摇晃晃地被抬起,负责在下面引导的士兵满头大汗,生怕那玩意儿掉下来把自己砸成肉饼。
另一边,一个年轻的飞行员正对着机翼上一个巨大的狗头涂鸦呆。
那狗头画得龇牙咧嘴,旁边还用红漆写着四个大字——“专治不服”
。
“我说……这谁画的?也太丑了……”
飞行员喃喃自语。
“咋地?俺画的,招你稀罕不?”
一个满身油污的老兵扛着扳手走过来,正是王大彪的老乡,“这叫‘精神图腾’!
能给飞机开光!
保证你小子一趟出去,炸他个底朝天,还能囫囵个儿回来!”
飞行员哭笑不得,只能敬了个礼:“谢谢大哥吉言。”
混乱,嘈杂,充满了不专业的草台班子气息。
但每个人的脸上,都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。
他们即将把钢铁和火焰,从天空倾泻到敌人的头顶。
“所有单位注意!
‘秃鹫’一号,准备起飞!”
随着指挥塔(一辆卡车车顶)上信号旗的挥动,第一架“秃鹫”
的引擎出一阵剧烈的咳嗽,喷出一股黑烟后,终于稳定下来,开始在简陋的跑道上缓缓滑行。
一场来自天空的、更加不讲道理的“蝗灾”
,即将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