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。”要实践,他也要跟浅浅。
德福公公有些怀疑:“陛下只翻册子……到时中用吗?”
裴煜眼神带着杀气看向德福公公,他才意识到说错了话,讪笑一声,缩了缩脖子。
裴煜倒是没跟他计较,转而问起庄子的事:“庄子那边布置得怎么样了?”
德福公公忙躬身答道:“时间紧,奴才多调了些人手赶工,明日准能布置完成。”
他眼珠一转,又想起一事,试探着问道:“陛下,要不要提前跟娴妃娘娘知会一声庄子的事?”
裴煜嘴角一弯,摆摆手:“不必,初八那天直接派马车去接人便是。”
外头的雨淅淅沥沥,直落到后半夜才歇。
第二天,一整日天色都沉着个脸,不见太阳露头。
到了初八,天公作美,竟是碧空如洗,万里无云。
裴煜准备上朝时,一眼望见东边天际那抹绯红的霞光,不由唇角轻扬,心情大好。
他侧头吩咐德福:“朕去上朝,让小喜子跟着就行。你亲自跑一趟姜府,接娴妃去庄子上。”
而此时,娴妃娘娘姜若浅,还窝在拔步床上睡得正酣畅。
胭脂和秋菊两人在院里折花。她们每日都要趁着晨露未干摘最新鲜的花插瓶,待到主子起床,房中各处摆放好鲜花。
等花瓶插好,两人便如往日一般,有序分工,胭脂指挥着小丫鬟准备洗漱用具和今日要穿的衣裳,秋菊则带着人去大厨房取早膳。
这边刚把衣裳备妥,门房就急匆匆传来消息。
胭脂轻手轻脚走进内室,撩开床幔,柔声唤道:“姑娘——”
虽说圣旨已下,姜若浅有了封号,该改口叫“娘娘”了,可她还想再当几天“姑娘”,便吩咐丫鬟们等入宫后再改称呼。
姜若浅眼睫颤了颤,却没睁开:“让我再睡会儿。”
胭脂哭笑不得。自家姑娘哪儿都好,就是这赖床的毛病,从小到大都没改过来。“姑娘,真得起了,陛下派德福公公来接您了。”
姜若浅这才睁开眼,迷迷糊糊地看着胭脂:“不是说明日才入宫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