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划出细小的血痕,那血珠刚滴到地上,就变成了诡异的蓝色,正是老四说过的“傀儡散”中毒症状。
“王爷息怒,”幕僚捂着脸颤声道,“或许……可以借此事参太子纵容郡主伤人?”
“蠢货!”瑞王一脚踹翻案几,“那小丫头用的是先帝赐的拨浪鼓!参她就是参先帝!你想让本王落个‘逆天悖祖’的罪名吗?”他气得来回踱步,突然停住脚步,眼中闪过阴狠,“看来,得提前动手了。”
是夜,东宫偏殿的烛火亮了一夜。五个娃娃围着那只拨浪鼓,叽叽喳喳地讨论着。老五澹台铢攥着颗从鼓上掉下来的琉璃珠,兴奋得满脸通红:“妹妹太厉害了!一鼓定乾坤!下次我们给鼓加更多珠子,变成‘机关枪鼓’!”他今日洗了澡,发间还带着皂角香,红扑扑的脸蛋像两个小苹果。
老大澹台玄仔细检查着鼓腔,指尖在鼓柄的暗扣上轻轻摩挲:“这机关做得很精巧,琉璃珠的弹射角度都是算好的,若非妹妹天生力气大,根本触发不了。”暗扣处的金属泛着诡异的蓝光,正是突厥精钢特有的色泽,显然这拨浪鼓被动过手脚。
老四嗅了嗅鼓里的药粉,小鼻子皱成一团:“和上次在地窖里发现的‘迷魂散’是同源,但提纯得更厉害,还加了突厥的‘哑声粉’,难怪钱尚书说不出话。”他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个小瓷瓶,倒出些白色粉末撒在药粉上——粉末遇药即燃,腾起幽蓝的火焰,火焰中隐约浮现出个狼头图案,“果然有突厥人掺和!”
小星星坐在一旁,抱着新得的布老虎啃得口水直流,布老虎的眼睛是用黑曜石做的,在烛光下泛着幽光,与拨浪鼓上的琉璃珠交相辉映。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又掀翻了一场阴谋,只觉得拨浪鼓敲起来格外好玩。
烛火突然摇曳起来,墙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。五个娃娃齐刷刷转头,只见月光下,一个披着星尘斗篷的身影站在窗外。那人穿了件月白长裙,腰间系着银铃,每走一步就发出清脆声响,与先皇后遗物玉佩的撞击声一模一样。当那人抬头,月光照亮了她的脸——眼角一颗泪痣红得刺目,竟和太子的泪痣长在同一个位置。
“小姨……”老五小声叫道,手里的布老虎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银铃响了半天。
来人轻笑一声,声音空灵得像从云端传来:“姐姐在鼓里藏了钥匙,你们找到锁孔了吗?”她说着抬手抛起一枚绣花针,那针在月光下旋转,渐渐显出一幅地图——是瑞王府的平面图,某个密室被朱砂圈出,旁边写着“双生子现,天命归”。
五个娃娃倒吸一口凉气,面面相觑。他们终于明白,这场拨浪鼓闹剧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幕,那个藏在暗处的对手,不仅和瑞王、突厥勾结,还和南宫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黎明的钟声从远处传来,烛火渐渐熄灭。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拨浪鼓上,鼓身的琉璃珠折射出七彩光芒,“瑞王”二字的隐形痕迹在晨光中渐渐淡去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可五个娃娃知道,这场围绕鼓声与江山的迷雾,才刚刚揭开第一层。
突然,鼓腔里滑落一枚蜡丸,滚到老二脚边。他眼疾手快捡起,捏碎后露出张纸条:“绣娘已灭口,子时三刻,乱葬岗”。那字迹带着颤抖,和先皇后临终前的笔迹一模一样,边缘还沾着点淡黄色粉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