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。”
凌霜脸颊发烫,伸手去抢,却被沈砚之握住手腕。他的掌心带着常年制药的暖意,摩挲着她腕间因当年蛊毒留下的浅痕,忽然低声道:“其实输赢不重要。”
风穿过山楂林,树梢的暖玉轻轻晃动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凌雪站在一旁,看着沈砚之握着凌霜的手,忽然想起在寒川冰洞,他咳出黑血,却仍笑着说“寒川的雪能冻住蛊虫”;想起在毒瘴林,他昏迷时还攥着半串糖葫芦,糖衣都化在了他手心里。
“谁说不重要?”凌雪弯腰从草垫上捡起颗红果,塞到沈砚之嘴里,酸得他眉头一皱,她却笑出声来,“输了的人,今晚得去给药圃除草。”
凌霜也跟着笑,伸手摘下树梢的暖玉,将它系在沈砚之的腰间。玉佩贴着他的衣襟,渐渐染上体温,冰纹与火纹在阳光下流转,竟像是活了过来。
“那我摘了这么多,总该有奖励吧?”她晃了晃怀里的红果,阳光透过果实,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极了当年在江南糖画铺,她脸上沾着的糖霜。
沈砚之看着她眼里的光,忽然俯身,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晚上教你画糖龙,保证比凌雪画的好。”
凌雪在旁“哼”了一声,却转身往谷里走,脚步轻快得像是踩着风。她走了几步,忽然回头喊:“再不去酿梅子酒,今年冬天就喝不上了!”
山楂林里只剩下沈砚之和凌霜,风卷着红果的香气漫过来,草垫上的花瓣被吹得打着旋儿。沈砚之伸手,替凌霜拂去发间最后一片山楂叶,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耳垂,两人都顿了顿,随即相视而笑。
树梢的暖玉还在轻轻晃动,阳光穿过玉佩,在草垫上投下的光斑串在一起,真像极了一串糖葫芦。远处传来凌雪催促的声音,混着药圃里传来的虫鸣,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,织成了一首温柔的歌。
沈砚之拉起凌霜的手,往谷里走去。脚下的草垫上,那些红果静静地躺着,像无数个被珍藏的日子,红得热烈,酸得绵长,却在舌尖慢慢化出清甜的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