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嫌人家贡生没官职功名,又嫌人家官身年纪偏大,这不是胡闹么。”
赵大伯母眼睛闪了闪,终于不吭声了。
被丈夫泼了一头凉水,总算消停下来。
外头一片平静,就连虞声笙都赶着闻昊渊空闲的几日,拉着他游山玩水,将乾州附近的景色都逛了个遍。
闻昊渊也算见识自家夫人的另一面。
她能光着脚丫踩在泥土上,还能卷着裤腿下河摸鱼,更能爬树打果子掏鸟蛋……
那一天瞧见虞声笙熟练地用束带将袖口拢住,他还不明所以,下一息却见她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树杈,吓得他心头一悬,忙走到她下方,抬手要去接她。
谁知虞声笙越爬越高,最终用衣兜捧了沉甸甸好些野果回来。
“你也太胆大了,要是摔下来可怎么好?!”
闻昊渊见她终于双脚落地,这才沉着脸训斥。
“哪儿那么容易摔呢,这些都是从前在乡野练出来的,小时候摔得多,渐渐大了熟练了,谁还会从树上摔下来?”她玩得不亦乐乎,“瞧,这些可好吃了,又酸又甜,等会儿咱们俩分。”
望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,满是生动活力。
那份如火焰如阳光一般的生命力,深深撼动着他的心。
瞬间,闻昊渊什么批评的话都说不出了。
他喜欢这样的虞声笙。
胆大蓬勃,向阳而生。
落落大方,毫不扭捏。
“好,你爬树摘的,理应你多吃点。”他笑道——大不了,他守着她,她要是摔下来了,还有他护着。
足足尽兴地玩了四五日,终于到了太子传召闻昊渊的这天了。
得知丈夫要继续忙,她一阵失落。
这几天实在是太开心了。
没有京城内宅的桎梏,她像是天地间放飞的小鸟,与自己的爱人相依相伴,这样的生活当真可遇不可求。
虞声笙微微蹙眉:“好吧,那你去吧,要小心点。”
“你也是,我不在的时候不准爬树,我会让人盯着你的。”闻昊渊说完,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温柔,又故意板着脸,“你要是不答应,或是偷偷去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