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觉得自家很快就要名正言顺地拥有一大片田产,家底比从前厚了许多,还住着二房留下来的乐安府,赵大伯母顿觉腰板很硬,眼睛快长到头顶上去了。
本来赵阅儿的美名在乾州也颇为响亮。
出身不俗,生得也美,还有得力的父兄撑腰,再看看她丰厚的嫁妆,乾州地界上但凡能够得上的人家都心动了。
有道是一家女,百家求。
到了赵阅儿这里,虽不说有百家那样夸张,但前前后后也有二三十户人家托媒来说亲了。
赵大伯母是看这个不满意,看那个不顺心。
就算有那些条件摆出来十全十美,足以相配的儿郎,她也会满是遗憾地啧啧道:“可惜了,一身布衣,连个贡生都不是,往后怎给我儿依靠?”
有些媒人听了这话,笑而不语,转身就走;
有些媒人是个急脾气,当面没说什么,回头就拉着人嚷嚷开了。
“赵家女是好,可也没有好成公主娘娘吧?给他们家说的都是门当户对的儿郎,可惜了,大奶奶一个都瞧不上,我瞧着咱们都散了吧,指不定人家闺女是要被送进皇宫做妃子的!”
这话传来,可把赵大伯母气了个仰倒。
她骂骂咧咧要去找人家算账。
赵阅儿听说后也哭红了眼睛,忙不迭地拉住母亲:“您还嫌不够丢人的么?”
“丢人,丢什么人?看我不撕了她的嘴!”
赵大伯母在气头上,不管不顾。
女儿没法子让她消气,但丈夫却有这个能耐。
赵大老爷负手立在门外,冷眼瞧着她们母女又哭又骂,忍不住清了清嗓子:“这几日你上蹿下跳地折腾,叫咱们好好的闺女,名声都被你败坏了!”
“我怎么败坏闺女名声了?”赵大伯母不服。
“一家女想许配几户人家?你挑女婿,人家也挑媳妇的!我瞧着先前来说媒的几户就不错,要家底有家底,要官身有官身,且都是正房所出的嫡子,哪里委屈了咱们阅儿?就你心高气傲的,一山望着一山高。”
赵大老爷重重叹了一声,“差不多得了,你要更好的,也要咱们阅儿能配得上呀,你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