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玉萝那里也出了状况。
自南诏来到大胤京城,住进镇国公府,拜李梵娘为师后,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褪去了公主的华服与骄矜,她每日素衣简钗,每天不是抱着医书药典看,就是往返在教习局与药房之间。
她天资聪颖,更难得的是心性坚韧,学习也很刻苦。
李梵娘并没有因她的身份而有所偏爱,教导一样的严格,而玉萝也咬牙坚持了下来,进步神速。
已经能独立处理许多常见病症,甚至可以帮助李梵娘整理编纂医书f的部分章节。
她渐渐也融入了这里的生活,平和而充实。
但只有她自己知道,对故国和母后的思念从来没有停止。
这日午后,玉萝正在教习局的偏堂里对着药方称药材。
忽然,一个小厮轻手轻脚地进来,手中捧着一封信函。
信函的纸质略显粗糙,封口处用的是南诏特有的植物汁液混合黏土做了标记,这是南诏王室用来传递密信的方式。
“玉萝师姐,”小厮低声说,“刚有人送到门房,指名要交给您的。”
玉萝的心猛地一跳,放下药杵,接过信函。
看到那熟悉的封口标记时,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。
她挥退小厮,走到窗边,背对着门口,小心地拆开信封。
信纸上的字迹是她母后身边老侍女的笔迹,用的是南诏文字,内容却让她越看越是心惊,脸色变得苍白。
信中并没有直说是什么事情,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令人不安的信息:
大祭司年事已高,近来身体状况急剧恶化,已经多次闭关不出,祭祀事宜多由其门下其他几位地位相当的弟子争执不下。
南诏朝堂上,几位原本就对与胤朝过于亲近政策不满的部落首领,近来活动频繁,与祭司门下某位势力最强的弟子往来密切。
国内开始出现一些流言,质疑当年与胤朝结盟带来的好处,反而抱怨赋税、通商中南诏的“吃亏”,甚至隐隐有声音开始鼓吹“恢复古制,神明自治”。
信的最后,老侍女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