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虎,”杜仁绍声音冰冷,“带他去厢房,给他弄点吃的,请个大夫看看。”
“是!”赵虎上前扶起瘫软的杜佑堂。
“大哥…大嫂…”杜佑堂被搀扶着,茫然地看向他们。
李梵娘叹了口气:“先去休息吧。有什么事,明天再说。”
看着杜佑堂被搀扶出去的背影,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。
“他…怎么处置?”李梵娘看向杜仁绍。
杜仁绍沉默良久,才缓缓开口:“他毕竟姓杜。留他在府里养好身体,然后…给他一笔钱,送他去南方找个书院继续读书吧。杜家…以后就当他死了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疲惫,杜佑堂的遭遇固然可怜,但他带来的麻烦,杜仁绍不想沾惹。
最好的办法,就是让他远离京城,自生自灭。
李梵娘点点,这或许是最好的安排。
杜佑堂需要一个新的环境,远离过去的一切。
第二天晌午,丫鬟说杜佑堂醒了。
李梵娘想了想,还是决定去看看。
杜仁绍对此不置可否,只说了句“你看着办”,便去了京畿大营处理军务。
杜佑堂靠坐在床头,身上盖着厚被子,脸色依旧苍白,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。
听到脚步声,他缓缓转过头,
看到是李梵娘,身体明显一僵,眼神中瞬间掠过惊恐和羞愧,他挣扎着下床行礼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李梵娘淡淡开口,阻止了他的动作。
她在离床几步远的凳上坐下,保持着距离。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
杜佑堂垂下眼帘,不敢与她对视,声音干涩沙哑:“劳…劳烦嫂夫人挂念…好…好多了…”
“大夫说你忧思过重,气血两亏,需要静养。”李梵娘语气平静。
“你哥的意思是,等你身体养好了,便送你南下,找个书院继续读书。所需盘缠和安家费用,府里会替你备好。”
杜佑堂猛地抬起头,眼中闪过难以置信,随即又被羞耻和绝望淹没。
他嘴唇哆嗦着,声音带着哭腔:“嫂夫人…我…我…我杜佑堂…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