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潇潇姐,你没亲眼看到那游玉成和游书华对这小树的看重,我当时在一旁,那感受着实不对劲。
游书华轻抚落叶的时候,那种反复摸索,不像是抚一片叶子,倒像是……像是在摸着一个人手一样……”
甚至像是在探查某人的经脉。
“祁大哥肯定是觉得不对劲,所以去喊胡峤师兄他们了。”
卢潇潇脸色古怪地瞅了一眼幼蕖:
“你喊祈宁之为‘祁大哥’?”
本也没什么,可是幼蕖喊胡峤依旧是“师兄”
,这一对比,就有些区别了。
她确实没见过这两人日常在大家面前有多亲近。
幼蕖也没想到今日脱口就在外人面前将“祁大哥”
喊出来,自己也有些意外。
其实在少清山这是寻常事,但少清山分别之后重逢以来,她一直客套而生分地喊“祁师兄”
,同样,祈宁之似乎也不太愿意在别人面前流露出他们有过多的旧日情分。
约莫是这两日俩人合作渐多,同进同出,更瞒着众人出外同行了一夜,似是回到少清山那种氛围之中,她便自然对他回复了亲近之意。
“哦,以前言真君和我师父见面时,我们在一处相处时,都这么喊的。
后来许久不见,也各自大了,才有些生分了。”
幼蕖毫不在意地随口解释了一句。
卢潇潇也不是个爱在这上面捕风捉影的,见她大大方方,便丢开了,又取出清量镜:
“你看这镜儿所摄下的小树全貌……”
门口人影晃动,却是大家都赶了过来。
胡峤的声音先传来:
“李师妹,听说你夜来与卢师妹论道,有了新的参悟?”
幼蕖朗声接道:
“正是。
潇潇姐与我夜探此次历练心得,对心境提升颇有助益。
我等既是同行同伴,自不敢有所隐瞒,当摒弃门户之见,与大家畅谈所得。”
这些明面上的话自然都是给城主府那些关注他们的人听的。
胡峤指尖连动,布好防护,其余人自然亦知道该如何行动。
在众人言笑晏晏高谈阔论的幻象之下——
胡峤脸色严肃,盯着玉碗中树叶生出的血肉。
“再看这个……”
卢潇潇捂着鼻子丢出另一只玉碗。
碗口的玉芝衣刚刚揭开,一阵腐臭就冲入众人鼻中。
见大家猝不及防被恶心到的模样,卢潇潇大笑:
“可不能只恶心我一个人!
你们不知道我夜里一个人对着这半片树叶时,都要吐了。”
大家又是嫌弃又是忍不住要看过去,第二只玉碗之内,小半片树叶如腐烂的活物,渗出淡红色的血水,其味中人欲呕。
哪有这样的树叶?
怪不得,那游书华连每片落叶都看得那般紧张,必须当场烧毁,不让外流一片。
虽然昨日多数人还觉得拿这树叶当作关键有些小题大做,可是此时,都心里一警。
“这小树忒狡猾!
换了凡俗普通的树皮,又改了树叶的形状,确实不好认。
我是用了荣山派的秘法才勉强辨认出。
你们看这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