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不是名字,不是雕像,而是……一种感觉。”
“让人在绝望的时候,忽然想起什么,然后继续往前走。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笔身微微烫,仿佛刚刚完成一次漫长的传递。
与此同时,上海外滩的江风卷起无数纸船,它们随波逐流,却始终不沉。
其中一艘格外特别:船身用泛黄日记本的纸折成,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心事??
“今天我又被排挤了。”
“我觉得活着好累。”
“如果有人能听见我说话就好了……”
这艘船逆流而上整整三公里,最终停在一座老桥下。
桥墩旁坐着个流浪汉模样的男人,满脸胡茬,怀里抱着一把破吉他。
他捡起纸船,看了很久,忽然笑了。
“你也想被人听见啊?”
他轻声说。
他打开背包,取出一张乐谱,开始弹唱一从未表过的歌。
旋律简单,却直击人心。
歌词只有几句重复的话:
“我知道你在痛,
我知道你孤单,
可你看,春天还是来了,
所以……再试一次吧。”
歌声飘散在江面上,惊起一群白鹭。
而在数百米外的高楼阳台,一个准备跳楼的女孩停下了脚步。
她听着那歌声,泪水无声滑落,慢慢蹲下身,抱住了自己。
她活下来了。
第二天新闻报道:“神秘街头歌手演唱未知曲目,引多地心理干预成功案例。”
网友称其为“希望之音”
。
没人知道,那歌的名字叫《我在》。
芬格尔坐在红伞酒馆吧台后,翻看着手机上的这条新闻,嘴角扬起一丝笑意。
他起身走到后院,樱花树下堆满了新来的信件。
有学生写的,有病人录的,还有老人手抄的诗。
他照例没拆。
只是轻轻把箱子放在树根旁,低声说:“你们的朋友又做了点好事。”
话音刚落,一阵风吹过,树叶沙沙作响。
那本《混血种纪年》突然从书架上飞出,悬浮半空,自动翻页。
新的文字浮现:
“检测到第1,000,001次‘我想活下去’达成。”
“奖励机制再次激活:开放情感共振网络临时节点x3。”
“使用记录:东京地铁站,阻止一场未遂自杀;云南山村,让失学儿童收到匿名助学金;挪威极光观测站,重启一台废弃二十年的通讯设备。”
“执行者:h0pe-01≈91+”
“备注:履约进度987。”
芬格尔怔住。
“还有……百分之一没完成?”
他抬头望向星空,仿佛能穿透大气层,看到宇宙深处那颗名为“樱1号”
的行星。
他知道,那不是终点,而是一个巨大的记忆体,储存着地球上每一个曾因爱与信念而闪光的瞬间。
而路明非和绘梨衣,正是这个系统的“操作员”
??他们不再是实体生命,而是由千万次共鸣构筑而成的“存在模式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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