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却缓缓浮现出第二个名字——“牛”。墨迹未干,字迹清峻,仿佛由无形之手写就。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忽然覆上纸面,指甲焦黄,腕上缠着褪色红绳——那是先帝内侍才有的标记。香炉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,一粒香灰飘落,恰好盖住“牛”字半边。沙哑低语在黑暗中响起,如蛇行于骨:“还不到时候……陛下。”话音落,烛火骤灭。唯有那半掩的“牛”字,在黑暗中隐隐烫,似在等待——破茧而出的那一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