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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十年了……”
他喃喃,猛然拔刀,刀锋划过掌心,鲜血淋漓。
他以血为墨,在白布上写下:“我韩烈,韩铁山之子,亲历幽冥阁炼人之刑,愿赴京堂作证。
血不冷,骨不降,魂不归故土,誓不休!”
血书毕,他跪地叩三记,额头染血。
随即取出一匣——内藏父亲遗骨一捧,半枚虎头兵符,刻痕犹新,正是当年镇北侯亲授边将的调兵信物。
“父亲,儿子带您回家。”
快马如电,自北境疾驰而出,踏破风雪,直奔京城。
当夜,牛俊逸书房烛影摇红。
他正翻阅残页拓本,忽闻窗外狂风大作,卷帘翻飞,案上“灵犀琴”
锦布被掀开一角,露出冰弦数根。
铮——
一根琴弦无风自颤,出低鸣,如泣如诉。
牛俊逸猛然抬头,凝视那琴,眸光深邃如渊。
他缓缓伸手,指尖轻抚琴弦,仿佛感应到千里之外的血誓与风雪。
“灵犀有感……是烈士之心在鸣。”
他起身推开窗,寒风扑面,吹动他玄色衣袍猎猎如旗。
他望向北境方向,声音低沉却如铁铸:“该迎烈士回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