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然有些愣神看着二人,又转头看了看李寒舟。
“此地封印就是我设下的,而且其中也没什么机缘。”李寒舟开口道。
楚然恍然大悟。
“你……?”萧宝申皱起眉头,下一刻讥讽笑道:“就凭你?我宗门在此,就算你是元婴又如何?我宗门长老皆是元婴,老祖甚至是化神!而且你说没机缘就没机缘?”
“机缘凭自身道运,凭自身本事,可不是凭借自己一张嘴就是信口雌黄。”上官蕴附和一声,她也觉得李寒舟实力不过元婴,若是打起来他二人......
风起时,他听见了。
沈知白搁下笔,指尖还沾着墨痕。窗外雪未停,细碎如絮的冰晶贴着窗纸扑打,像谁在轻轻叩门。他望着北方,目光穿不过千山万水,却仿佛能触到那片摇曳的花海,听见那一声稚嫩又理直气壮的控诉??“辣油都结块了!”
他笑了。
二十年前,他最后一次走过共言桥,背影孤绝,轮椅碾过石阶,留下两道深痕。那时他说“我去去就回”,实则是把生路断在身后,将自己钉进沉默的祭坛。他知道,若说真话,许绾定会拦他;可若不说,这世间的谎言便再无人敢破。于是他骗了她,用一句温柔的假话,换一座桥的存续。
如今归来,不是奇迹,是回应。
小满那一嗓子,像一粒石子投入死水,激起的涟漪竟一路荡到雪山之巅。他低头看向掌心,那道旧伤仍在,血书伪言阵时烙下的符纹已淡成灰线,可每当有人说出真心话,它便会微微发烫,如同被唤醒的脉搏。
他缓缓抬起手,在空中虚写一字:“听”。
墨迹未成,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散。冰门吱呀推开,一道瘦削身影裹着风雪而入,是盲女。她手中提着一只青铜铃铛,铃舌断裂,内壁布满裂纹,边缘焦黑,似曾遭烈火焚烧。
“南陵海边捞上来的。”她将铃铛放在案上,“原本是‘梦引铃’,净心教用来锚定梦境坐标的法器。但它失控了。”
沈知白凝视那铃,眉心微蹙。“失控?”
“不是他们想抹除记忆,而是记忆反噬了他们。”盲女声音低沉,“那些孩子复述《新童言经》时,声音穿透梦境屏障,直接震碎了三十六座梦引坛。沿海七城的净心师集体昏厥,醒来后……全忘了自己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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