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金锤挥动。
狠狠砸在女人的手背上。
随着筋断骨碎、女人哀嚎,围观的市民们发出一阵阵响亮的叫嚷声:不带任何含义的吼叫,是人类血脉中最原始的残忍,一个攀爬到万物之首所需要且必要的残忍与恶毒。
他们渴望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,公正教会的仪式对极了胃口——
“我站在无数同样信仰垒起的高台之上。”
弗朗西斯·惠特尔站在痛苦哀鸣的女人身旁,朗声颂念:他的声音带来静默,不给那些脚下那些似懂非懂的眼睛半分喘息时间。
他要尊敬。
要仰望。
他要他们在阳光下露出自己的脖子。
“但我并不比诸位优秀。”
“我只是更深刻的理解了何为‘公正’,在这高台上,每一年雷雨到来的时候——”
“我为心中的信仰而战,为恒准天秤而生。”
“祂是能够被看见的希望,惩戒不公的雷霆。是至纯至净的理想,与生俱来的纯善,由信念编织出来的星辰。”
罗兰撇了下嘴。
“圣十字都不会这么讲自己的神。”
这祷词也太过分了。
“和你们比不了,罗兰,整个世界都是万物之父创造的…”金斯莱瞥见那男人脖颈上一抹淡淡的翠绿色,微不可查的用鞋尖碰了碰罗兰:“萨克雷先生,看来您也是…这一边的?”
西奥多毫不掩饰,笑着轻轻点头:“我是大漩涡的仪式者,先生。”
罗兰问他是兽牙还是树母。
“兽牙。”
西奥多没有像罗兰见到过的其他伊芙信徒,要么兽牙鄙夷树母,要么站在树母一方讽刺兽牙。
“神灵创造了道路,让自然运转,万物生长、凋零、生长,周而复始。这世界上有吃草的孩子,也有吃肉的朋友——我们难道非要挑出一个绝对的‘错误’吗?”
这话深得弗洛伦斯认可。